有人就悄悄地問旁邊的:「頌神歌也唱過了,那怎麼還不開門呢?」
「是啊,神仙曲都唱完了,門怎麼還沒開呢?」
聽下面人的竊語,竟是將這首《最炫民族風》當做開啟大門的咒語了。
王濤仍然不知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得感嘆道:「貴地風俗真奇特。」
四娘清清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吾已經同暗流之神請示過了,大神很不滿啊!」
開口就是扯了大神的名頭頂在前,嚇得台下心虛的眾人都是一縮脖子。
然後她繼續說道:「這不滿有三。
一為有人輕盟棄誓。這不把與天地和眾神的立約當回事,想添人就添人,想進來就進來的,你們當是在走城門洞吶?走城門洞可也得交進城稅呢!
二為行獵不祭。那方天地都是大神給的,祂老人家就不在乎這個,但是咱們不能不在乎啊!不然就是不尊重暗流之神,你們說對不對?
三為不敬神明。這天地是大神放咱們進去,咱們才能進去的,進主人家難道不該尊敬一下麼?
可是你們吶?連道個謝的話都不說,而且還不把暗流之神當回事,就你們這樣的還想打獵?」
這一句句聽上去是四娘在為暗流之神訴說著不滿,要人們都來尊敬大神,但是大神的代言人是誰?不就是城北馬四娘麼?尊重大神,感謝大神的事情不就還是得落在她的身上麼?
這麼明顯討要好處和地位的舉動就隱藏在這一句句的斥責當中,而在場之人已經被連番不可思議的天地異象、動植物異種及奇異的器物給震得失去了思考和質疑的能力,只是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頭聽訓。
唯獨那失陷者的親人還問道:「那我家裡的……」
「當衛士了。」什麼都往大神身上推的四娘毫不猶豫地說道:「暗流之神說看他們有緣,就留下當衛士了。以後就留在那邊天天稍微動動手就能吃鮮美的肉,還能喝到大神賜下的美酒,將來也不再用擔心疾病什麼的。」
「那……那啥時候回來呀?要不我們過去也行。」他們一想有這等好事,就趕緊上趕著追問道。
四娘看著他們擔心親人的焦急表情就心生憐憫,說實話她是真不知道這個門啥時候能重開,重開之後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地方。估計那幾人下場就如王濤這樣流落異鄉了,而且還只會是更慘,那裡只有一片荒野。
但現在可不是她心軟的時候。已經當著這麼多人扯了個大謊,實在是沒法再往後退了。
她只得硬起心腸訓斥道:「怎麼?還真以為他們是在享福?屢次衝撞神使的事情我是不放在心上,可是大神祂老人家可不干啊。
你們不敬神使,那就是不敬祂老人家,知道麼?暗流之神收了他們是給你們贖罪去了,我這麼說聽明白了不?」
這麼直白的話語都說出來了,頓時擊潰了他們最後的一點希望。那女人泣不成聲地哀求道:「不……不要……求求你把他放回來吧!」
四娘也在心裡哀嘆道:「我是真不懂這個啊……神棍這玩意還真不好干。」所以她現在就只是繃著個臉,再不做出任何回應,感覺說啥都會露餡的樣子。
有人會哀求,也有人會威脅。
另外幾個著急上火的苦主就不管不顧地上前就抓住了四娘的胳膊,想要拿住她跟什麼狗屁大神討個說法。
心虛負疚使得她覺得手沉腳軟,所以四娘在被當眾如此冒犯之下,竟然沒有立刻就甩開他們。
但是台階之下的人們可不幹了,他們都信了之前的說辭。剛剛才說了關門扣人是因為不敬神明,不敬神使的事情,現在這麼抓著胳膊就太不像話了,神明大人會生氣的!萬一以後再不給開門了,我們大傢伙可怎麼辦?!
他們都為那幾個不敬神使之人的行為氣惱,昆更是站出來罵道:「潑皮狠心賊!竟敢當著暗流之神的面羞辱神使,還不快快鬆了你那隻配扒拉土坷垃的賤手,真想當絕戶的沒頭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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