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焱一離開醫務室就把防凍膏撇給了陳力行。
「班長,咱們去哪啊?」
「劇組!」
「去劇組幹嘛?這會他們應該已經拍完了吧?」
張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表,已經是晚上的8:20了,如果回到新兵宿舍樓正好是上教育課的時間。
「你去把防凍膏給山炮,分給新兵,每人一瓶。」
「是!」
「那班長你呢?」
「安排劇組的宿舍。」
陳力行跟在張焱的身後,看著眼前肥胖的身軀,鼻尖有些發酸。
「班長,你怎麼對新兵這麼好?」
「我對他們好嗎?」
「嗯。」
聽到陳力行的話,張焱先是一愣,而後苦笑一聲繼續朝著新兵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這四年的生活把我的稜角磨平了吧。」
「我還是我嗎?」
張焱一邊走路一邊思考著,跟在他身後的陳力行一言不發,生怕打擾到張焱。
「你注意觀察過那些新兵的變化沒有?」
「比早上的時候聽話了。」
「廢話,你帶兵就不知道揣摩新兵的心理活動?老子白教你們了!」
「班長,我帶的兵都是輪訓隊的學員啊!」
陳力行不知道張焱為什麼說新兵的問題,只能苦著臉應付著張焱,希望能夠混過去。
「藉口,龍炎大隊需要藉口嗎?」
張焱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陳力行。
陳力行看著一臉嚴肅的張焱,身體很不自然的瞬間形成了立正的姿勢。
這是他多年受訓形成的習慣,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深入到他的大腦,形成肌肉記憶,成了一輩子的記憶。
「不需要!」
「那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做一名教官,不僅是教會你的學員掌握戰術技能,更重要的是去讓他們培養獨立意識,才能夠帶好身邊的戰友,發揮士官骨幹群體的作用。」
「是!」
「剛才導演安裝攝像頭喊停的時候,新兵做什麼了?」
「等著導演了!」
「還有呢?」
「額,不知道!」
「那些新兵沒人去找助理,而是選擇了和天狼他們一致對外。這是一個好的現象,說明這八名新兵在特定的情況下已經懂得了團結。」
「是!」
「是個屁,你都第幾年士官了,這點小事都發現不了!」
「班長,我錯了!」
張焱看著滿臉苦瓜樣的陳力行撇了撇嘴又朝著新兵宿舍的方向走去。
「我是懶得搭理你們,要不然我立刻申請把你們這些老油條全都回爐!」
「班長,求放過!」
「滾蛋,別娘們嘻嘻的。今晚你去找找老王(教導隊大隊長王強),問問我的組織關係放在哪?還有我的士兵證什麼時候給我。」
「是!」
「去吧,別跟屁蟲似的跟著老子。」
「是!」
陳力行發誓那句滾蛋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大的解脫!
被張焱回爐改造那簡直就是玩命啊!
打死也不能回爐,閃人保證安全是第一要素!
看著陳力行撒開腳丫子跑出去的身影,張焱苦笑著搖了搖頭。
天色已經愈加深沉和黑暗,冷清的教導隊大院裡只有路邊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
路過留隊老兵的宿舍,偶爾傳出來陣陣的讀書聲。
龍炎還是老樣子,白天訓練,晚上學習文化課和政治課。
「我還是我嗎?」
張焱突然抬頭看了看天空,也許是月初的關係,也可能是冬日的氣溫太冷,如墨一般的天空看不到一顆星星。
張焱再次搖頭苦笑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拿出了自己的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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