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走到了最高處,時間也在不經意間偷偷流逝,轉眼已經是正午時分。
楊司令家的別墅里,三個坐在沙發上的人還在交談,大部分時間都是雷軍一個人在平鋪直敘的講述自己在作戰部的經歷,兩個少女在一邊靜靜的聽。
雷軍的口才並不好。特別是面對對面沙發上那個叫楊詩云的女孩,他講述的故事單從用詞和敘述性上來說,只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
但是故事的內容卻驚心動魄,每一句話。每一個瞬間,都包含了生與死。
楊詩云把握氣氛的能力極好,她總是在不經意間,把談話串起來,讓故事順利的進行下去,同時讓自己了解一些從來不曾聽說過的東西。
雷軍通過慢慢的講述,也恢復了一些狀態,但是每當和楊詩云清澈的雙眼對視的時候,心臟還是會莫名的跳快幾下。於是,他低垂著自己的眼睛,講述著從未向別人提起的經歷。
在來之前,雷軍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一個不說髒話就不會講話的粗漢,會有這麼安靜和人談話的時候,即便是面對作戰部的大眾情人楊雪,他更多的也是調侃和玩笑。
他心裡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恐怕是喜歡上眼前這個充滿了知性感,又抹不去一絲倔強的少女。
「然後呢?你們就撤退了?」楊詩云輕輕的發問,接著很自然的將雷軍面前空了的杯子倒滿茶水。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沒有,我們準備撤來著。但是右側的牆壁在那時候倒塌了,裡面衝出來了許多喪屍,有幾十個,速度很快,當時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許多人的槍都關上了保險……」
說著,雷軍的聲音低了下來。然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振作精神,接著說:「後來那群喪屍被我們消滅了,那一次我們救出來了五十多個倖存者,被作戰部的首長表揚了。」
小憐早就縮在了沙發上,聽到這裡,不由的咬緊了牙關,雷軍沒有說那群喪屍造成的傷亡,但她明白,一定有人在那次救援行動中犧牲了。
這樣的內容她在一上午的時間內聽到了好多次,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忍不住追問細節,但是看到雷軍表情木訥、眼神痛苦的講述那些戰友慘死的場面,她學會了視而不見。對雷軍故事中沒有講述的情節視而不見。
雷軍的故事裡,不會告訴你喪屍有多醜陋。有多恐怖,他只會詳細的說每個戰術怎樣制定,他和他的戰友們將戰術執行的如何,他的戰友們有多麼勇猛,喪屍們有多麼不堪一擊。
但是,楊詩云和小憐都不是沒見過喪屍的無知少女,她們在病毒爆發後,雖然得到了應有的保護,可喪屍還是見過的。
那慘白的、生滿膿包的面孔,尖利的指甲,烏黑的獠牙,死魚一樣的渾濁眼珠,大片暴露在空氣中的腐爛肌肉,都讓她們記憶猶新。甚至在病毒爆發後好長時間,小憐都不敢獨自睡覺,只有楊詩云抱著她,輕輕的哼著幼時的歌謠,才能讓她入眠。
即便這樣,小憐也常常從噩夢中驚醒。
那樣恐怖的喪屍,怎麼會像雷軍所說的那樣弱不禁風,一擊便死呢?
故事繼續進行,雷軍等於在這恬靜的上午,將病毒爆發後自己的經歷重新梳理了一遍,記憶深處那些自認為快要、或者說已經忘記的細節又浮現在了腦海當中。
大個子、老海、黑頭、鐵男、小六子……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們的面容又一個個出現在他的眼前,不同於以往噩夢中的相逢,這次他們都面帶笑容,笑的很安詳。
雷軍是個粗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訴說眼下的心情,但是他明白,自己在這寧靜的別墅中,在這讓自己心動的姑娘面前,心靈得到了救贖。
我親愛的戰友們,願你們在天堂一切安好!
楊詩云已經推遲了午飯的時間,她覺得眼前這個用低沉嗓音訴說自己經歷的男人很無助、很可憐,不是那種軟弱的無助和可憐,而是像一匹深夜荒原上的獨狼那樣,孤獨的讓人可憐。
她想抱抱他,讓這粗糙的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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