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旁邊,走著一位嬌小可愛的女孩。
它走起路來一蹦一跳,背後的鏟子也一上一下,每一步都發出了響聲。
老爺子聽得很煩,好幾次差點沒忍住,給它一拳。
但稚女說,在永夜安靜了這麼久,出來肯定得多聽點聲音。
聽見老爺子問定居一事,稚女很自然的點頭道:
「對呀,平日沒事就在這裡了,不影響師傅吧?」
「不影響,反正出了永夜,總要找個地方,只是…為何不直接去,它那邊?」
老爺子斜視一眼,這裡說的它,自然指的是將臣。
「它過得很好,就夠啦。」
「但你來這裡,也是因為它的傷,只有你能恢復吧。」
老爺子冷哼一聲,看不透這個倒霉徒弟的心思。
這裡說的倒霉,不是指稚女,而是指收它為徒,就是倒霉的意思。
「在這裡,你可以近距離看戲,順便替我哥補補身子,很委屈你麼。」
稚女沒好氣一撇嘴,便一併走進了黃昏院。
老爺子精通談判,用時一分鐘的以德服詭。
讓黃昏院折損四名醫生,險些連擁有者都更換為代價。
成功讓兩位什麼病都不會看的師徒,成為了黃昏院的首席醫生。
雲域,九龍屠廚。
一襲黑袍,裹挾著一尊被藤壺,海草,青苔以及礁石覆蓋整個身軀的老者。
就連臉上都掛有一撮聚在一起的青口。
「我來買,一條握筆的手臂——」
「我去,你嚇我一跳。」
九龍屠廚里,那位魁,被黑袍老者的模樣嚇了一跳。
主要不是恐怖,而是噁心。
那時不時還蠕動兩下的藤壺,配上一閉一合的青口。
就算魁見多識廣,也不免覺得噁心。
這是坎陵那邊,囚犯才有的特徵。
魁正了正自己的態度,將手中拖著的碩大木頭一橫,一條握筆手臂出現在面前。
那是判官留在世間,僅有的手臂。
有它在,判官就算被全吃了,也不算死。
因為一條手臂要想保持原樣,必須得本體還活著。
也就是說,這條手臂,現在就等於判官,這是它僅有的本源。
當然,判官粉也不用期待它能復活。
因為這是入殮師的手段,為的是保存住手臂,而非保住它的命,所以,從主觀上,它死了。
從客觀上,嘿,它還活著。
黑袍老者覺得,自己要是有這個詭技,一定能收穫更多樂子。
試想一下,將月狐那幾兩肉切下來,讓它氣到自殺。
該有多爽。
黑袍老者沒有講價,該花多少就直接給多少。
拿到那根還在亂動的手臂,黑袍老者陰森一笑。
「若是你見著一個契約了滅城的人類,或是他們的人過來,你就叫它——去冥王殿找我!」
說罷它嘿嘿笑了起來。
然後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滅城的契約者,出現在冥王殿,孟婆就不能坐視不管了吧?畢竟啊」
「你可是滅城裡,最有希望,碰到更上一層的,總不希望,再出一位人皇吧。」
林帆走出來,身後跟著一位表情呆滯的醫生。
「明明有病人跟我說過,人類是不可以契約滅城的啊。」
「明明有病人跟我」
它整個過程,都在念著這麼一句話。
林帆走來,瞧見摩托少年,正在遠處跪著,渾身是汗。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也在喃喃著話,「老大死定了我才剛當小弟,老大就死了,我…我是梁朝偉還是張學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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