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的心思,夢曉月並未注意到,只看著淡淡道:「這兩位是本王的朋友,不知道有什麼地方衝撞了逍遙王爺?他二人來自江湖,對宮廷的規矩並不熟悉,若有冒犯,還請替本王向逍遙王爺說一聲抱歉。本王這兩位朋友絕無惡意,希望逍遙王爺能包涵。」
被她這些話說得一張臉微微蒙了一層紅潮,卻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羞愧。
對方好歹是一國王爺,雖然,素來深知她私下裡為人算得上溫和,並無多少架子,但她貴為王爺,如此對自己說話,始終是抬舉她了。
更何況,誰都知道逍遙王爺一直都在睡覺,這事根本與他無關,鬧成這樣,都不過是她一個人的意思。
鎮北王爺如此說話,不過是不想將事情鬧大,給她一個台階下罷了。
她退了半步,向夢曉月輕聲道:「不過是一點誤會,我家王爺定不會讓在心上,既然是鎮北王爺的朋友,那屬下向王爺致歉了,也希望兩位多多包涵,不要見怪。」
話雖這麼說,但卻從頭到尾沒有看七七一眼,倒是目光從楚江南臉上緩緩掃過,繼而對上夢曉月。
向夢曉月傾了傾身,告退之後,便回到馬車上,駕著馬車,這次並沒有急匆匆趕路,而是駕車緩緩前行。
直到車子走遠了,夢曉月才看著七七和楚江南,溫言道:「剛才那位是逍遙王的貼身侍衛,這麼多年來一直跟在逍遙王身邊,深得逍遙王的寵信。宮裡的人對她都算尊敬,所以性子上難免有點跋扈,慕容姑娘,南公子,還望見諒。」
「別人家的事情與王爺你有什麼關係?王爺何必替她對我們如此說話?」七七笑了笑,不以為然道:「剛才倒是忘了向王爺道一聲謝謝,多謝王爺出手相救。」
夢曉月只是淺笑,並不多說。
見楚江南手裡還抱著兩口古琴,她皺了皺眉,垂眸掃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兩名侍人,聲音沉了下來:「為何不替南公子抱琴?你們就如此對待本王的朋友嗎?膽子還真不小!」
兩名侍人立即又求饒了起來,哪裡知道這兩名琴師竟能得王爺如此厚待?若早知道,他們怎麼敢對二人無禮?
忙都站了起來,來到楚江南跟前,小心翼翼地道:「請公子將琴交給小人們,小人們替你抱過去。」
楚江南卻只是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便不理會。
兩人互視了一眼,頓時為難了起來。
見此,夢曉月又道:「罷了,他二人由本王親自送去玲瓏院,你們退下吧。」
兩人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向三人行過禮之後,便急匆匆退了下去。
至於七七和楚江南,他們並不僅僅只是琴師,而是鎮北王爺在外頭的好友,這消息只怕會很快在整個後宮裡傳開。
三人也不以為意,夢曉月想替楚江南將古琴抱過,楚江南卻依然從容拒絕,夢曉月無奈,也只好領著他們慢步向玲瓏院走去。
邊走,還邊向二人解說道:「剛才那位逍遙王是夢君大人的弟弟,性子……」
緩了緩,她才又笑道:「逍遙王的性子,恕本王無法解說。」
「何解?」七七看著她,言語裡蓄了一點點訝異。
夢曉月笑得有幾分尷尬,無奈道:「這逍遙王爺性子多變,本王雖然認識他多年,可直到現在還未能完全揣摩出來,所以……」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七七卻是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性子多變」這四個字要怎麼去理解。
剛才逍遙王一直在熟睡,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所以,他脾氣如何,她完全沒有機會知曉。
行走間,玲瓏院已到。
從院門跨入,走過前頭一段不算太長的走廊,再往裡頭走去,頓時,陣陣花香撲鼻而來。
在這七月末八月初的日子裡,百花正是綻放的時候,放眼望去,滿園繽紛,色彩斑斕,各種各樣的花兒怒放,正在吐納著屬於它們的幽香。
七七的目光掃過花林,越是往裡走,一雙眼眸便越為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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