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前面是祝家莊!」
一名斥候騎馬奔來,向李遇春稟報道。
騎在一匹花馬上的李遇春放眼打量著遠處,一片村莊出現在眼前,可以看到星落村屋旁還有一座帶有大圍牆的莊園。
這麼大一座地主大院,一看就是肥羊。
這一路上他搶了不少肥羊,深知這些地主老財是多有錢。
「那祝家莊什麼來頭,有啥根腳?」
江南多士族,說不定哪個地主大院就是尚書第或進士坊,不僅祖上出過尚書侍郎,可能現在就也有人在朝中做官。
李遇春也不想憑白就得罪了某個傢伙,武將在亂世雖然有兵馬刀槍,可以跋扈些,但沒必要到處樹敵。
「回大帥,打聽清楚了,就一舉人。」
「區區一舉人措大而已,這祝家莊見我王師大軍到來,可有勞師孝敬?」
「大帥,祝家莊莊門緊閉,還有家丁持弓在牆上守著,我等到門前喊話,居然毫不理會。」
「他娘的,還真是鼠膽包天,給前營前令,給我把這祝家莊打下來。」
「屬下得令!」
斥候騎馬自去,李遇春下令停止行軍,就地休息,然後跑去找滿州大人去了。
······
距離祝家莊不遠的菱湖畔馬家灣村。
「來了來了,李賊隊伍來了。」
「前營已經抵達祝家莊前,叫門不開,準備要攻打了。」
村口的大樹下,監察御史、旗手左營監軍沈文忠正跟旗手左營前哨的哨總張全爭執,沈文忠是個江南秀才,而哨總張全卻是地道的關外漢子,原是跟王闖子投魯王的老兄弟,也是一個從關外打到關內,從北方打到江南的老兵。
他們爭執了半個多時辰,起因是昨天前哨一個兵跟馬家灣村一個寡婦睡上了,這事被沈文忠知曉,立馬就帶人把那兵給捆起來關了黑屋,還要將他軍法處決。
張全不肯,於是兩個人就拗上了。
沈文忠態度堅決,非殺不可。
「我們是監國親自帶領渡海的北伐軍,是王師,殿下之前是如何頒布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殿下讓大家連洗澡都要避著女人,你們現在倒是膽肥了,居然還敢侮辱寡婦!」
張全長的高大壯實,一張臉膛黝黑且粗糙,據說打小練過鐵頭功金鐘罩,還練過鐵砂掌,反正就是十八般武藝都練過,脾氣也是火爆。
面對沈文忠這位監國親信,他也沒慫。
「監軍也不能憑白冤枉人,大鵬那小子確實渾蛋,但也不至於渾到敢強姦婦女,他是我在寧波招來的兵,很厚實本份的一個小伙子,平時訓練積極,行動聽話。自來到這以後,在這村里駐紮,也是十分勤勞,訓練之餘,還跟大家挑水劈柴的,那王寡婦年輕輕死了老公,公婆又早逝,一人獨自拉扯著三個半大的孩子,多艱難?」
「大鵬經常幫著王寡婦挑水擔柴,這王寡婦也看他勤快老實給他洗衣縫補,一來二去,兩人王八瞅綠豆,瞅上眼了,滾一個被窩裡了,這也不犯王法吧?又不是偷有夫之婦!」
沈文忠梗著脖子,「那也不行,誰能證明張大鵬沒有強迫?」
「就大鵬那小子,借他兩膽也不敢強迫!再說那王寡婦死了多年老公,一人拉扯孩子艱難,你看她瞧大鵬的眼神,明顯是她起意在先,這壯小伙哪受的了這年輕婦人如此勾搭?其實王寡婦心也不壞,就是想找個可靠的老實男人依靠,幫著撫養三個孩子,有錯麼?」
「王寡婦有沒有錯我管不著,但大鵬是旗手營的兵,我這個監軍就有責任管著,他這樣做就是違反軍紀。」
「兩廂情願的事,他們要滾被窩犯哪門子罪?就算有點傷風敗俗,可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連王寡婦夫家的族人都沒人干涉,沈監軍你管這麼多幹啥?」
兩人越說火藥味越濃。
「這人我非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888bf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