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形的甬道分別通向兩間相隔十丈的牢房,在這地下一丈深處。沒有任何的聲音,兩名犯了錯的墨家弟子孤獨的躺在裡面。一個土台一張木板一束稻草,僅此而已。黑暗好似天穹中的幕布,怎麼也拉不開。
四周的土牆好像要壓下來一般,讓人覺得心裡異常的憋悶。
呼吸急促的利害,心臟也跳的利害。就好像有一種壓力讓人將自己的肺子呼出來,將自己的心臟跳出來一般。
遠遠的,一束燈火由遠及近的飄了進來。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火,可是就是這樣的詭異也是兩個人所期盼的。每天蒼鷹會過來送餐,如豆的燈火好像是生命中全部的希望。雲嘯每天給他們六個時辰的燈火,另外的六個時辰他們只能沉浸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的六個時辰是最難熬的,叫喊唱歌甚至是對著黑暗自言自語。都成為了他們必備的功課,送飯的蒼鷹每次聽見他們的嚎叫都覺得不寒而慄。侯爺的這個叫做禁閉的招術實在是太厲害了,還好明天他們就能出來了。否則再關兩天,蒼鷹認為他們會真的瘋掉。
除了蒼鷹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進入到這這兩間牢房。六親不認的蠻牛被派來守護地道的入口。當一隻不小心路過的豬被撕成碎片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於靠近這個洞口。蠻牛整天瞪著昏黃的小眼睛,四下打量過往的人們,他看哪個人,哪個人便渾身起雞皮疙瘩。扔下手中的家什落荒而逃。
雲嘯正在烤一隻羊腿,和小白你一塊我一塊的吃的不亦樂乎。這些天真難為了這小傢伙,一歲大點的娃娃居然吃了一個月的巴豆,想想都讓人心疼。
小白吃著羊肉,不時用大頭拱一下雲嘯。示意再給自己面前的陶碗裡面加一點老酒,吃一口羊肉舔一口老酒,然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雲嘯的小日子終於過舒坦了,城寨外面的小日子越來越過不成了。
項三秋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留給了一千餘軍卒五天的口糧。現在他們已經接近斷糧,一千多條漢子每天都得靠喝稀粥過日子,這日子過的真叫悽惶。沒事做的軍卒們都在四下的鼓搗吃食,飛禽走獸到蛇蟲鼠蟻,伙食標準一再的降低。就連地下沒有孵出來的蚱蜢都不放過。
雲嘯站在城寨的箭樓里,看著餓得直打晃的吳軍士卒。這個時候不給他們找點麻煩,可真是對不起他們。
匈奴漢子們唱著歌出去遛彎,射擊比賽似的射殺著暴露在外的吳軍士卒。弄得吳軍士卒撒泡尿都得跑出去幾里遠,然後跟女人似的蹲在地上尿。軍營裡面活動的時候都要帶著盾牌,前出的弓弩手整天的躲在壕溝裡面。與靠近的匈奴人對射,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的袍澤。
這就不是人過的日子,逃兵與日俱增。恐怕過不了幾天,對面的吳軍營帳就只剩下了營帳,那些苦大兵應該全部都沒有了蹤跡。
衛東寶小心翼翼的搜檢了整個吳軍營帳,一個人影都沒有。又派蒼鷹出去偵察了半天,一直跑出來幾十里都沒有發現吳軍的任何蹤跡。軍寨裡面再次沸騰了,人們奔走相告的慶祝著打跑了吳軍。不過雲嘯認為確切的說是餓跑的。
牢房裡面的二位仁兄光榮出獄,三天的牢獄生涯讓他們爬著出了地洞。對著初生的太陽倒頭便拜,哭的悽慘無比。當三天前雲嘯宣布關他們兩人禁閉的時候,這倆貨還著實偷著樂了半天。不過三天後,兄弟二人絲毫沒有三天前的暗自慶幸。
三天前還夸矩子宅心仁厚的紫楓驚詫不已,不明白為何關了三天人就成了這個樣子。在經過把脈觀察面色等一系列的體檢活動之後,紫楓確認二人身體健康,身上也沒有特別的傷痕。胸前的抓傷與指甲上的血跡說明這是他們自己乾的。再說蒼鷹也不會無聊到虐待他們兩個取樂的地步,對待自己人蒼鷹還是很和氣的。
紫楓怎麼也鬧不明白只是把人關三天怎麼會有這樣的效果。一向對於醫學事業極其執著的她立刻便去找雲嘯,因為她猜想這個矩子一定會知道個中原委。
顏纖在雲嘯的帳篷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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