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從頭說起。蜀中劉備早在僭位稱尊之前,便將魔爪伸向了南方的交州遣趙雲、陳到為將,李嚴為督軍,自牂柯郡沿象水南下,直取鬱林。
這時候漢室分故交州為交、廣二州,任命原交趾太守士燮為交州刺史,零陵名士賴恭為廣州刺史。且說蜀軍殺入交州,士燮率軍抵禦,結果在郁水南岸遭逢慘敗,李嚴趁機往說,士氏被迫歸降。
士氏的勢力並不僅僅囊括整個交州而已,就連廣州的合浦、南海二郡也在士燮之弟士壹、士武的掌控之下,於是乎「咔嚓」一聲,南海沿岸就全都姓了劉了。
蜀軍平定交州,復取廣州,賴恭手裡光剩下了蒼梧、始興二郡,乃聚合二郡之兵抵禦。誰料想蒼梧太守吳巨素與賴恭不和,又與劉備有舊,竟然發動政變,驅逐賴恭,倒戈以迎劉備。
於是只剩下了一個新從荊州劃歸廣州的始興郡,郡守為吳人錢盈,拼死據守洭浦關,好不容易才算是打退了蜀軍的進攻。
到了這個時候,曹魏政權也終於反應過來啦,洪、湘二州受命各點兵馬,以黃忠為綏南中郎將,率軍出洭浦關而抵南海。黃忠一開始進展得挺順利,擊敗南海兵馬,斬殺太守士武,但隨即在攻打郡治番禺的過程中遭到陳到突襲,損兵折將,退歸始興。
戰鬥的過程是四個月前才始反饋到洛陽的,黃忠指出交、廣之地過於濕熱,火藥大多受潮,無法使用。而且就連弓弦都變得疲軟,箭羽濕潤而沉重,導致所射不及遠。他說蜀兵實耐苦戰,又有熟悉地理的士氏之卒為其先導,朝廷兵馬無論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難以占據上風。裝備再一出問題,失敗也是情理中事。
我不是要為自己的戰敗撇清哪,末將就在始興郡內靜候捕拿上洛的檻車但倘若上述問題不能得以解決,換了誰來都還是一個「輸」字。
天子得報,便即召聚群臣商議,太宰荀公達建議暫時固守始興。重整兵馬,且待沅州徹底收服了武陵蠻,洪州也羈縻住了山越,乃可三道出兵,再加上東海水師。以雷霆萬鈞之勢復奪交、廣。天子允奏,隨即問道:「黃忠可續用否?」
是宏輔站出來為黃忠做保,說:「黃漢升荊襄名將,敦壯勇毅,足堪大用。即此戰所敗有自,非忠之罪也,願陛下毋苛責之,使其知恥而後成功。」天子點點頭。繼續再問:「錢盈可續用否?」
戶部侍郎顧雍奏道:「錢盈溢之,此雍鄉人也,可為太平宰。難為邊邑守。」那意思,這人政務本事還是有一些的,但缺乏統軍御將之能,不合適放在對敵的第一線。
天子說那就換個人當始興郡守吧。是宏輔遂推薦臨川郡守陸議,說陸伯言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介文弱書生而已,其實胸中大有丘壑。昔日輔佐太子平徐、張之亂,便可見其才具。
朝廷主要的應對策略大抵如此。然而黃忠的建議傳至兵部,卻不由得諸葛孔明動起腦筋來了。自沅、湘、洪、閩等州南下交、廣。道路險狹,沿途戶口稀少,勢必難以調動大軍往征,後勤運補也困難重重。他一方面知會工部,要求休憩這四州南部的幾條主幹道,另方面則著手研究優化武器裝備的問題。
正如黃忠所奏,南方濕度大,火藥在運輸過程中很容易受潮,故而想靠火器來對敵蜀軍,恐怕不大現實,那就只有想辦法提升或者僅僅維持冷兵器的威力啦。諸葛亮跑去跟師父是宏輔商議:「黃漢升雲蜀軍耐苦戰,若欲與之敵,唯驅蠻、越之卒也。然蠻、越本無紀律,不識軍陣,且非我族類,必懷異心,可徵用一二千人,多則反亂。官軍短兵相接,難侔蜀軍,唯以箭雨密射,或可破之。然南方濕熱,弓臂、弦易疲,箭羽濕重,難以及遠……」
這年月的弓具主要為竹、木複合,以膠相黏,在中原等濕度較低的地區尚可運用無礙,跑去南方濕度較大的地區,各種毛病就層出不窮了。首先就是脫膠的問題,無論以皮革還是魚鰾熬成的黏膠,受潮都會降低黏性弓臂還好說,大多外塗以漆,可以防水,只要注重保養,一般不會出太大問題;然而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888bf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