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做足,凱恩進入正題,他對洛夫古德夫婦道:「這世上,從不缺心胸狹隘、且將暴力手段奉為圭臬的貨色。有人給《唱唱反調》記著小賬,一筆筆累積疊加,覺得差不多了,就準備算算總賬,還以顏色。」
夫婦倆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事實上他們一家日子過的這麼窘迫,跟《唱唱反調》是有相當關係的,兩人都知道,但他們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暴力迫害的地步。
凱恩飲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道:「伏地魔教壞不少人,他用親力親為向世人證明,世間最嚴厲的懲罰,莫過於讓你失去最心愛的、最美好的事物,而你卻活著。」
這話讓謝諾菲留斯毛骨悚然,他是玩文字的,可不缺想像力和關聯能力。他先是看了一眼妻子,然後又看向盧娜。
凱恩笑:「不是盧娜,那樣做太敏感了,不太合適。我認為他們會選潘多拉。淹死的總是會水的,潘多拉痴迷於魔法實驗,對吧?」
「……」夫妻倆冷汗涔涔。
「鰥夫,每每看到女兒,就想到喪妻之痛。謝諾菲留斯,那時的你恐怕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拿什麼照顧盧娜?」
說完,凱恩繼續自顧自的飲茶。
念頭髮酵,謝諾菲留斯可以根據他的描述腦補那些具體的場景,失魂落魄、悽慘度日……
他的眼睛紅了,看著凱恩,有種順勢下跪的衝動,嘴唇顫抖的道:「請幫幫我們!」
凱恩心說:「真是個感性的人吶!」
這個其實他之前就想到了。真要是麻木不仁,是不會玩《唱唱反調》的,謝諾菲留斯是典型的男人長了個女人心,細膩、感性,當然,也虛榮,以他的境況,也只有非主流文章,能讓他獲得一些聲名。
至於潘多拉,在凱恩看來屬於作死小能手。
研究魔法,不管是工作,還是愛好,都沒問題,但掌握科學的實驗方式很重要。你看人家斯內普,簡直就是巫師世界的化學家,動不動就能炸的危險學科,能玩的風生水起,靠什麼?嚴謹的作風,科學的方法,審慎的態度。
再看看潘多拉,拉文克勞學院畢業,按理說即便不是學霸,那也是巫師中頭腦聰明的。
結果呢?真的就像小蛇們諷刺的那樣,讀書把腦子讀傻了。而且遭遇了菲利烏斯·弗立維那個誤人子弟的貨色當院長。
用感性的方式去解析咒語,要求學生們施法時投入感情,尋找施法感覺……
明明是法則、是公式、是細節精準、是唯物,結果被他搞成了唯心。
靠血脈吃飯的術士,玩感覺流沒毛病,可得注意細節差別,喚醒血脈中力量的施法,跟法師一系的通過念咒、結印、揮杖施法是不一樣的。
彼此偏重就不同,法師是智力,術士是魅力,魅力不是簡單的長相好、有氣質,而是感性。強大的術士其言行舉止,總是充滿了感染力,不是會說會演那麼簡單,而是靈魂力場在發揮作用,在影響他人。
總的來說,真要是術士,就不要教授什麼定式類的施法技巧,而是從如何自我發掘內在的力量這個角度切入,讓術士深入挖掘血脈的潛力。
凱恩見過一個術士,非常強大,禁咒級的法術,施法咒語就三個字『白山羊』!
術士就是這樣,未必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但肯定是有些講究和說法的,每當提到某個概念,就能調動情緒,喚醒相應的力量。
所以術士施法,十分的風格化。
法師則顯得刻板,他是靠技術和知識吃飯,不是老天賞飯。
用唯心的方式去研究魔法,就是在碰運氣,就是在作死。
常作死容易死。
潘多拉因此而死,那也是說的通的。
凱恩到現在也沒掌握有力的證據,證明潘多拉有可能會死於謀殺。
謝諾菲留斯還沒寫出什麼讓某人恨之入骨的文,而所謂的記小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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