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滸一怔,他眼底閃過幾分晦暗。
他握著酒盞,久久未語。
君飛祤蹙眉:「你不會真的還不死心吧?」
魏滸端起酒盞,仰頭一飲而盡。
「我沒有不死心而是心裡,總是存了幾分妄想。不過我明白,我這輩子是無法得到心愛的女人了」
「二皇子,你不曾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你不知道,愛而不得的痛苦。我也知道,我這樣惦記著她,是有些不對。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滿眼都是痛苦,放下空杯,陡然轉身離去。
君飛祤嗖的一下子站起身來,疾步追上去,一把揪住了魏滸的領子。
魏滸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砰的一聲響,一個拳頭已經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左臉上。
嘶,他低聲呻吟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個拳頭落在了右臉上。
他的嘴角,頓時溢出不少的鮮血來。
魏滸有些惱怒地看向君飛祤:「二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君飛祤揪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警告:「我不管你什麼愛而不得的痛苦,更不管你是否控制住自己的心。總之,從此以後你不許再對綿綿產生任何幻想。」
「魏滸你應該知道,你的存在,只會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綿綿她為了國家安定,付出的實在太多太多。她現在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幸福,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幸福,讓她痛苦難受。」
魏滸耷拉下腦袋,悶悶地回了句。
「我知道了」
君飛祤鬆開魏滸,重新將他拉回了屋內的椅子上。
他吩咐人,拿些跌打藥過來。
他很早之前,便在軍營里歷練,所以包紮傷口什麼的,他倒也做得得心應手。
不過,他在給魏滸包紮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力道。
魏滸疼得,不停呻吟嘶叫。
君飛祤聽著他的呼疼,心裡一陣痛快。
他給魏滸在嘴角處塗抹了一些藥物,便又給他倒了不少的酒水。
魏滸哭笑不得地看著君飛祤:「你這叫什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君飛祤切了一句:「別人想要讓我那麼對他,我還不樂意呢。魏滸,你別不知好歹,我是拿你當朋友,所以才這麼苦口婆心地勸你。」
魏滸無奈地笑了笑。
「好一個獨特的勸解啊,受教了。長寧公主能有你這樣的哥哥,也是她的福氣。」
君飛祤懶得和他再繼續這個話題,總之他提醒魏滸了,若是一個聰明人,就該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
他很欣賞魏滸的武藝,也欣賞他的人品。
他是真心想和魏滸做朋友,可是這人,僅存的一點歪私心,事關他的妹妹,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在他心裡,朋友總歸是沒有妹妹重要的。
該警告的,就要警告,從一開始便什麼都劃分清楚了,也避免了後面的麻煩。
君飛祤端起酒盞,很是灑脫地舉向魏滸。
「魏將軍,若是你能放下心中的執念,我倒樂意交你這個朋友。」
魏滸有些苦澀的勾唇笑笑,認命的端起了酒盞。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端起這杯酒,恐怕君飛祤還會再繼續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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