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您的意思是,」一旁的艾薩克聽得眉頭緊皺,直言不諱,「熔岩禁塔的正確傳承,甚至比天車之位到底落在誰手中更重要?」
即使是被另一位「黃金」當面指責,尤里烏斯也完全沒有生氣。
或者說……被自己完全封印了情感、近乎被精神閹割的尤里烏斯,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氣」這項情感功能。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您的確也可以這樣理解。」
尤里烏斯溫和的說著,甚至就連語氣都沒有因此而變得更加急促:「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大家各有各的職責,越是接近光界、就越是如此。我想,這一點您應該也有理解。
「而當大家的權責衝突的時候,並不能分誰更重要——我們沒有評價『誰的存在更重要』的權力。即使是正神也不行,更不用說是我們了。
「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天車的權柄歸於誰手,那是安南陛下與英格麗德閣下之間的事。我所負責的,就是熔岩禁塔的傳承——也只是熔岩禁塔的傳承。
「如果因為安南陛下發現的太遲,導致英格麗德閣下的計劃成功、讓蠕蟲再度歸來這個世界,那麼我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尤里烏斯』也不過只是一顆腦子而已。」
「稍等一下。」
安南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英格麗德已經投奔了蠕蟲?」
「當然,她就是蠕蟲信徒。這是很顯然的事了。」
尤里烏斯不緊不慢的說道:「或者說,她信奉的正是蠕蟲的其中一面。她通過蠕蟲的力量,借用自己『過去』或是『未來』的力量。
「如果必須,她隨時都可以借用過去全盛時期自己的力量,並將自己承受的傷害拋擲到未來。再加上她的『愛』之要素,我不可能對抗她……只能臣服。
「事實上,我已經『愛』上了她。但幸好,只剩下大腦的我、無法分泌激素來影響我自己的思考。我雖然愛她,但這無法影響我的判斷——如同我對她的憎恨,同樣也不會影響我的合理判斷一樣。」
聽到這話,安南終於理解了。
被偉大級咒物拋擲到未來的蠕蟲,似乎擁有了聯通過去未來的力量。
基於這種愚弄時間的力量。
雖然尤里烏斯才是塔之主,而英格麗德只是白銀階的塔之子——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是相反的。
本就封印了自己大半力量與欲望的尤里烏斯,無法對抗英格麗德。
於是英格麗德就一直躲藏在尤里烏斯的遮蔽下。以「塔之子」的表面身份,利用她的「愛」之要素、魅惑她所能解除的整個丹尼索亞高層!
而情感和力量都被自己封印的尤里烏斯,甚至不會產生「反抗心」。
他正是英格麗德精心挑選的「殼」!
如同保護著寄居蟹的螺殼一般……
「明明身為『導師』,卻反而被明面上的『弟子』所囚禁嗎……」
哈士奇喃喃道:「聽起來……好像還挺澀的?」
十三香頓時用手肘拐了她一下,以威嚴的目光示意她收斂一點。
——當事人還在場呢!別說些有的沒的!
不過,這麼說來——
安南突然想起了「雙子座」的噩夢。
那個無限循環、模糊了過去與未來之分的噩夢。在那裡,英格麗德也曾經在其他黃金階巫師的手底下學習……
全盛時期的灰教授和尤里烏斯不同。同為黃金階,不僅力量沒有受限、反而與英格麗德同為偶像學派——眾所周知,在偶像學派中,高位對低位有著無法對抗的壓制力。
對於失去了「無貌者」這一黃金階職業的英格麗德來說,她最不可能對抗的就是灰教授。
而灰教授卻反而在試圖幫她恢復記憶。
答案只有一個。
——灰教授應該也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888bf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