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煥見史宅之沒有答應,並不著急,史宅之花了這麼多錢,自然不會一直就這麼養著五千多人馬。
這時史宅之看著五千士卒,頗有精神的操練,心中不禁感慨,「趙泰練兵,確實有一套。只是這麼好的兵,如今全歸了本官,不知道趙泰心情如何?」
史宅之的父親史彌遠,是被鄭清之聯合趙泰搞下台的。
當時史彌遠已經是高齡,可是鄭清之沒有放過史彌遠,將史彌遠先是貶到福建,等史彌遠走到半道又改貶到廣南。
史彌遠年歲大,哪裡經受得這樣沒完沒了的長途奔波,最終累死在上任的路上,而他也被打壓,離開了臨安。
如今史家再次掌權,史宅之坐上兩淮制置使的位置,自然要找趙泰報仇。
看著被挖過來的士卒,史宅之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不過趙泰不死,恩怨就不算完。
呂文煥請命偷襲北岸,史宅之很動心,不過他得先和心腹談一談。
在呂文煥的營地視察一遍後,史宅之便前往夏貴的營地,向夏貴詢問一些事情。
此時,宋軍諸將對於呂文煥,已經相當反感。
這倒不是他們嫉妒呂文煥得了大筆錢財,而是呂文煥和他招來的兵馬,破壞了宋軍原有的生態。
宋軍將領原本不住在營地,大部分時間都在楚州城內生活,可那呂文煥卻與將士同吃同住,並且每天都帶著士卒進行訓練。
消息傳入史宅之耳中,自然大加讚賞,並訓斥宋軍諸將,讓他們多學呂文煥,導致宋軍這邊將領難以摸魚,被迫卷了起來。
平靜安逸的生活被打破,將領們心中自然不滿。
最慘的是那些吃糠咽菜的宋軍士卒,吃得差,拿的不多,還得每天訓練,心中已滿是怨念,讓諸將感到巨大的壓力。
毫無疑問,夏貴在軍中,也是撈錢的。
呂文煥向上反映,說宋軍剋扣伙食,令夏貴很不滿。
現在夏貴不敢剋扣齊軍伙食,但是他手下士卒的伙食,卻沒有改變。
史宅之讓夏貴派兵監視呂文煥,兩軍士卒共用一個營地,齊軍士卒吃米飯喝肉湯,宋軍士卒吃糠啃鹹菜,讓夏貴很難辦。
這時史宅之,進入軍帳,在帥位坐下,然後問道:「夏統制,本官有一事想要問你,你想好之後,須如實回答!」
夏貴見史宅之這樣嚴肅,不禁正色抱拳,「相公請說!」
史宅之眯起眼睛,目光中閃爍出恨意,「本官想問的是,如果,本官是說如果臨沂王反叛,我們可有勝算?」
夏貴心頭一驚,「相公是不是收到什麼消息?難道是臨沂王惱怒我們招攬齊軍,想要發兵攻打我們?」
史宅之搖搖頭,「本官沒有收到消息。是本官想要逼他提前造反!」
史宅之當上兩淮制置使後,心中找趙泰報仇的心思十分強烈,可趙泰必是大宋宗王,只要趙泰不造反,他就沒有機會出手。
因此史宅之想要,逼迫趙泰,讓他主動造反。
如此他便有機會,藉助大宋的力量,滅了趙泰。
夏貴聽了史宅之的話語,心頭有些震驚。
史宅之見他的神情,沉聲道:「臨沂王在山東修訂刑統,改變官制,今後必定謀逆!本官必須為官家分憂,不能讓他從容準備,所以必須讓他提前發動。如此我朝便能調集大軍迅速將其剿滅!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本官的問題!若是本官逼反臨沂王,淮軍能不能把齊軍擋在淮河之北!」
夏貴沉吟半響,行禮道:「相公擔任兩淮制置使以來,淮軍駐軍擴充到二十萬。我們在兵力上有優勢,不過軍隊戰力弱於齊軍。若是臨沂王反叛,我們很難攻入山東,不過憑藉淮河,將齊軍擋在北岸,應該沒有問題。畢竟,在相公招攬之下,齊軍水師已經成了空殼,我軍完全可以控制淮河!」
史宅之聽他這麼說,心中已經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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