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懸行動彈了一下,但是沒從安樂椅里站起來。
「那我們就要做好準備咯。你隨意,我們聽你的。」他仍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既然如此,還請柴大人和樂先生屆時務必配合。」
福厄淡淡地一笑。他不會在這裡繼續多待,除了自知不受兩人待見之外,他還需要立刻親自布置接下來的計劃。
目送他離開,柴沉吟了片刻。
樂懸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怎麼沒把你那群寵物叫回來?」
柴臉色平靜如常,樂懸行也看不出他現在有什麼心情。
「有個問題。」柴抬起頭,目光像柳絮一樣慢慢飄落樂懸行的臉上。
「說唄。」樂懸行用鼻子吭氣,感覺安樂椅已經停擺,又伸出手往身下推了一把,「不過我不一定能給你解答就是了。」
「是關於你的態度。」柴望著進入瞭望台的甬道,「福厄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讓我對你有了些新的好奇。你在這片土地居住很久,為什麼也能對此毫無感情?」
「毫無感情?」樂懸行愣了一下。
柴俯下身,用手輕柔地拂過一欄花草:「那個人,我能夠看出他眼中的市儈。可是你不然,我不太明白你投奔這邊的理由。」
樂懸行於是明白了。他笑了兩聲:「你懷疑我是臥底,投奔的動機不純?」
但是柴對他的反問予以否定:「這只是出於我個人的好奇,並不代表背後的立場。」
樂懸行的眼前飄過了一個身影。他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但是柴並沒有察覺。
「我加入你們,確實有我自己的目的。」他平和地開口,「我要找一個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柴向天空伸了伸手。不一會兒,群鳥翩翩而回。
「找到他可不容易。啊」樂懸行忽然想到什麼,從安樂椅直起身來,「還有,你問我對這片土地有沒有感情,我想,多少有一點吧。」
「因為故鄉和親人?」柴緩慢地搭話。
樂懸行搖搖頭:「那些在很久之前,就完全毀於一旦了。所以我居無定所,對這片土地沒有眷戀的地方。何況我也算是尊重規律,既然八百年的詛咒已經到了,你們的到來也只是這片土地必須要經歷的一部分而已。」
「八百年」柴皺了皺眉。他並不是對三界天一無所知,但是確實只了解過表面。對於現在就是三界天傳說中的八百年浩劫期間,多少有些意外。
「所以,那點感情的聯繫現在消失了,我得儘快找到才行。」樂懸行笑了笑。
鳥兒們在原地蹦跳著,似乎對卻少了點東西感覺不快。於是柴向樂懸行揮了揮手,樂懸行會意,運用龍鳴雀振敲起緩慢的音樂。
「既然是這樣,找到那個人之後,你又要如何打算?」
「唔」
對這個問題,樂懸行撓了撓頭。並不是他沒想過,恰恰因為他設想過很多次,面對柴的提問,才感到難以回答。
宿九琴的性格,他十分了解。
「誰知道呢,說不準的事情,總要等先找到人再做打算。」他考慮了一下,最終給出了完全無價值的答覆。
但是就當他抬起頭,卻發現柴的目光正在注視著他。仍然是平靜如水,讓人捉摸不透。
最後,柴流露出一點遺憾的神情。
「我知道了。」他轉過身去。
樂懸行有點尷尬。他從椅子上下來,也想靠近去看看被柴當寶貝養的鳥兒。
還沒等他靠近,就聽柴忽然淡淡地說:「你的音樂真的很不錯。」
樂懸行於是將手裡的龍鳴雀振化消,隨之藍瑩瑩的光芒閃過,魚戲冷泉出現在懷抱。
「你的藝術造詣也很好,我可是三界天首屈一指的樂師。」他隨性靠在牆邊,咧嘴一笑,「今天想聽點什麼風格的,我滿足你。」
「和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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