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閒來無事,出來走走。」
胡刮皮這麼說道。
說那妖道閒來走走,今日早上到胡瓜皮家。
胡刮皮把他供著,便說要看看村裡有沒有合適的收個徒弟。胡刮皮於是召集村民,齊來照玉。
「你將那孩子一家禍害,拘在身邊,怎不當時便交給妖道?」
陸恆問他。
胡刮皮說:「他...他說不急。」
陸恆心思轉動,又問:「你可知那妖道收徒,十餘年五六個,卻是為甚?」
胡刮皮猶豫了一下:「大抵是拿來吃的罷...」
陸恆嘿嘿笑了起來:「那可真是吃人的貨色...」
陸恆心裡,大略已將前後理清。妖道此番出來,恐怕還是為了追蹤人參娃娃;他設下陷阱,雖然傷了人參娃娃,可到了嘴邊的肉,竟還是跑了,如何肯甘心?
換位思考,若陸恆是這妖道,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人參娃娃已是受傷,正好死追不放,徹底將他拿住。
但人參娃娃遁術了得,使這妖道在山裡轉了十幾天。這轉悠著,轉悠到了山邊。正好昨日人參娃娃出去給陸恆找藥材,險些一頭撞上。
妖道未必當時發現了人參娃娃,但肯定嗅到了人參娃娃的氣兒。
便知道,人參娃娃跑到山外來了。
於是才有了今日這一遭。
他教胡刮皮召集村民,主要目的,絕非小虎;而是想看看,這些村民是否有跟人參娃娃接觸過——一旦接觸過,身上便有人參娃娃的氣息,他便可順藤摸瓜,把人參娃娃逮出來。
大抵當時他是高興的——瞧見了陸恆,在陸恆身上,聞到了人參娃娃的味兒。
所以這妖道毫不猶豫的動了手!
至於這些村民,不過是池魚之殃;至於胡刮皮,說是個辦事的,其實在妖道眼中,跟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想通透這裡,陸恆不等胡刮皮再開口,反手一掌把他打成了血霧。
即展開一道真炁,將胡刮皮家老老小小、護院狗腿兒皆拿到跟前。
問村民:「哪些該死!」
村民們此時認得了好壞,即一一出來指認,將胡刮皮家該死不該死的分辨清楚。
除了些做長工的,胡刮皮家個個該死。
便他那肥豬般只十來歲的兒子,也是該死的貨色。
不需人說,陸恆便知道,這肥豬不過十來歲,便欺男霸女,曾將一戶村人搞的家破人亡。
既是分辨清楚,無需多言,任憑胡刮皮那潑婦婆娘怎麼叫喚,只一巴掌全打死了賬。
最後言說:「這賊人家的財貨、土地,村民自分了去。卻須得平均分來,誰也不可多,誰也不可少。我不管此賊曾占了誰的田,欺了誰的人,說均分便均分。」
他這裡如此厲害,展現神仙手段,村民哪敢不從?便心裡不願,也不敢違背。
實是快刀斬亂麻的道道,陸恆沒時間這裡跟村民們掰扯。
便進了屋,取了胡刮皮得自那妖道的法器,是個古拙銅鏡。
早先陸恆在胡刮皮家看到的那一抹灰黑之炁,便源自於這鏡子。
此時拿到手中,仔細一瞧,立時心中通透。倒也不見得這鏡子多玄妙,一個是能感應根性,照見可修行的苗子;二個是裡面承載了一道妖道的真炁,一旦激發,便如妖道一擊。
難怪當初陸恆覺察危險。
當時陸恆實在弱小,若吃此一擊,還真抵不住勁兒!
便施展真炁,將妖道內藏鏡中的力量驅散,自己則藏了一道真炁進去。琢磨著拿回家裡,保家衛宅。但凡自己不在家時,有個護應。
拿了鏡子出來,陸恆瞥了眼熙熙攘攘的村民,目光在人群中馬良身上多落了一秒,即舉步當空,呼嘯而去。
且不說村民如何分那胡刮皮的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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