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堂口都在主城區,許易的視線穿過西邊的街口,卻見一間掛著宏業堂牌匾的商鋪,門庭若市,燈火通明。
再看看廣龍堂那陰沉沉冷颼颼如鬼屋一般的殿堂,落差如晝夜般分明。
許易進了堂口,一位有氣無力的青衣隨侍接待了他,上來便來了一句,「要買東西,去對面的宏業堂,這邊不方便。」
許易簡直要氣樂了,有這種手下,何愁廣龍堂不倒。
他懶得和這甲乙丙丁耍威風,當即亮出了令牌,「我乃新任廣龍堂主,叫這裡管事的來見我。」
青衣隨侍噗通跪倒在地,連連告饒,眼見便要大河漫灌。
許易轉出殿堂,行到左邊的一個雅間坐了下來。
很快,一個白面中年火急火燎地竄了近來,跪倒在地,自報了家門,姓白名清,乃是此間的一名主事,鄺副堂主不在,暫時由他維持局面,問許易有何吩咐,他都能一體代辦。
許易擺擺手,「沒什麼吩咐,給我安排一間僻靜點的院子,好吃好喝地上,一路奔波,我也累了,得好生休息幾天。」
白清怔了怔,小心應了,立即下去安排,很快,最裡間的一座院落便被清理了出來。
院落緊靠青波湖,十分幽靜。
許易住了進去,便沒了動靜,基本閉門不出,便是出來,也只是偶爾在堂口中晃一晃,並不見他有任何舉措,更沒有丁點新官上任的銳氣。
一晃七八天過去了,許易依舊沒有動靜兒。
他這邊安之若素,卻有人坐不住了。
這日正午,宏業堂堂主左風做東,在城中最有名的白虎樓設宴,款待觀鼎堂堂主王七絕,藏源堂堂主雷千嘯。
左堂主出手,自然豪闊,整座白虎樓一天前就被清空了,不僅打掃得煥然一新,各種絕妙食材,更是早早備好了。
午時三刻,白虎樓頂樓的藏風居,王七絕與雷千嘯聯袂而至,雙方見禮罷,分賓主落座,很快,各類珍羞流水一般端了上來。
左風揮退了左右侍者,親自持壺替二人滿上一杯,笑道,「兩位道兄與我,雖同處一地,這一年到頭往來的次數,掰著指頭也數得清,今後我等可要加強聯繫,要同氣連枝,才能長遠哇。」
「若是依舊這般不親不近,反倒讓賊子抓住機會,若也像慶修那般,被懸頭門前,那便是後悔也晚了。」
王七絕和雷千嘯對視一眼,笑道,「左兄所言極是,只是既要同氣連枝,也該是咱們四家一體才是,怎麼偏偏就漏了廣龍堂?」
平日裡,彼此隱隱為對手,聯繫極少,今日左風忽然設宴相請,上來還說了一通同氣連枝的話,怎能不讓王七絕多心。
雷千嘯笑道,「是啊,慶修雖死,我聽說廣龍堂來了新當家,也算是群龍有首了,左兄怎的單單漏了廣龍堂?」
左風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嘆息一聲,道,「我今日擺酒相邀,就是要與二兄推心置腹的聊上一番,二兄何必拒我於千里之外。」
王七絕和雷千嘯同聲道,「願聞其詳!」
左風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我以為廣龍堂在這慶興城中,已經是待不下去了。慶修之死是一遭,最重要的是那位鄺副堂主這一陣如瘋狗一般地胡亂抓兇手,已惹得怨恨四起。再加上,廣龍堂這次派來的也是個不著四六的新堂主,依我看,用不了多久,廣龍堂就要從這慶興城中除名了。廣龍堂一倒,咱們三家若不抱團,誰知道又會有哪家的老虎再鑽進來。今日擺酒,正為將這件事說個明白、透徹。」
王七絕道,「左兄想得未免太遠了些吧,玄清宗並非一般的小宗小派,那是有歷劫強者坐鎮的大派,不可輕侮。至於那位新到任的廣龍堂主,此人能在這個關頭被玄清宗派過來,豈會是易於之輩。據我所知,這位許堂主自到任後,便閉門不出,毫無銳氣,如此做法,只有一種可能,此人暗中憋著大動作。卻不知左兄哪裡來的自信。」
左風道,「王兄說的這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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