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和「當地人」打交道的種子娘很興奮。
因為種族的關係,她平常都昏昏欲睡,偶爾清醒過來,精神抖擻那麼幾天,往往也找不到事情可作——你不能指望一條龍能夠和普通人作正常的交談。她當然很願意,然而除了穿越者們之外,她試圖接觸的所有「當地人」反應都差不多。
驚訝、驚慌、驚恐……大致上按照這個順序來。
其中某些心臟不是很好,又或者血脂過多,再或者可能有動脈硬化之類症狀的人,往往會突然臉色煞白倒下,不止一個倒霉鬼因此送了命。
就算是那些心臟夠強大的,比方說詹姆,他也沒興趣跟一條龍多作交流——其實這並不是種子娘的問題,而是詹姆自己的問題。那時候他正在逃命,心神不寧,而且高空中很冷,風很大,他光是用鬥氣護住身體就已經竭盡全力了,真的騰不出更多的精神去跟那條帶著自己飛行的黑龍聊天。
像現在這樣面對著自己,不僅沒有嚇癱嚇死,還能有精神和自己說話的情況,種子娘還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她很高興。
她很高興的結果,就是話很多。
「我還是第一次乘船。」她說,「平時我都躺在水裡,畢竟我是會游泳的,而且能夠在水下呼吸。」
赫魯克會長和「大嘴魚號」的大副笑著點頭,作附和狀。
種子娘踮起腳尖,歡快地從甲板上跳到了船舷上,窄窄的船舷也就比她的腳尖稍稍寬一點點,讓人擔心她會不會摔下去。
「風月那個傢伙拿著一本他自己默寫的dnd設定集,信誓旦旦地說黑龍是不會水下呼吸的,因為背景故事裡面有一條被冒險者們用水灌進肺里而窒息死亡的黑龍——我覺得他搞錯了,把他自己編的故事寫了進去。」
赫魯克會長和大副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裡只看到懵逼。但他們依然笑著點頭,作附和狀。
種子娘縱身一躍,在空中轉了兩個圈,很漂亮地落在地上,雙腳一點晃動也沒有。她站直身體,擺出一個體操運動員的姿勢,說:「做龍真的很不方便,一年十二個月,至少有十個月在打瞌睡,剩下的兩個月裡面,多半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上次他們跟色雷斯人大戰,殺得滿地紅通通,結果居然沒叫上我,事後還說什麼『你被寒冰劍聖砍傷了,需要多休息』……可惡啊!明明知道我只是犯困!」
赫魯克會長的眼睛亮了一下,先是有幾分嚮往,隨即意識到問題,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大副。大副微微點頭,很嚴肅地用眼神回答自己一定會保密,才讓他的眼神不那麼兇惡,緩和了下來。
當然,在用眼神交談的同時,他們依然露出很真誠的笑容,不停地點頭,附和著種子娘的話。
「這次居然要海戰……真是有趣!我還從來沒有在海里跟人打過仗呢!我等一下可以去開第一槍嗎?我想要飛到他們的頭頂上,把酸液像雨點一樣灑下去。這裡天氣很熱,相信他們不會穿很多衣服,被酸液澆在身上,一定會很疼。」
「他們很可能穿著鎧甲。」熊貓開口了,「就算什麼都不穿,為了防止被火焰或者別的什麼傷到,往往也會在身上塗抹油脂,這會大大降低酸液的效果——畢竟酸對脂肪不是那麼管用,這是鹼的專長。」
種子娘思考了一下,輕輕地嘆了口氣:「好像有道理啊,我記得生理衛生科上說過,脂肪是在腸道裡面被鹼性的消化液消化的……那我最厲害的手段豈不是派不上用場了?」
「你飛到他們頭頂上去吼兩聲,效果就已經很顯著了。」
「但我喜歡效果更好一些的。」種子娘說,「或者我可以衝下去,一口咬住一個人,我對自己的牙齒很有自信,就算是石頭也能咬得碎,絕對能夠把他咬成兩段。」
「那樣會有很多血噴在你的嘴裡,你不會覺得噁心嗎?」熊貓問。
種子娘露出了明顯的猶豫之色,她並沒有茹毛飲血的習慣,而是堅定的熟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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