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艾立喜歡作詩,這些人都是知道的。
上一次他在牆上留下的那首自白詩還沒擦掉。今天竟然又要寫詩。
艾立不顧眾人的目光,又一次咬破手指。
而且這一次他有了經驗,咬得比較重一些,不至於像上次一樣寫到一半沒墨了。
只見艾立伸出食指,在牆上寫上題目:
就義詩,唐,艾瑪牙
那些制服看了不禁失笑。
就義詩還要用寫題目的?
這個「唐」又是什麼鬼?
還艾瑪牙,聽起來怎麼就這麼難聽?
艾立不理會世俗的目光,繼續寫道:
我們出來混,
要做好準備。
操了別人妻,
你要護好女。
大不了一死,
爺死不吭氣。
寫完之後,挺直身軀,從容走出了牢房門,真就像一個英勇就義的英雄。
那幾個制服還在研究這首詩,這首詩可沒有旁邊的自白書有氣勢啊。
而且這除了每句話字數都一樣外,實在看不出一點詩的味道,這特麼明明就是大白話啊。
全詩實在沒有一處亮點。
他們並不知道,就是這首詩,在後來是廣為留傳。
就像是李白的《靜夜撕》,又像是孟浩然的《春日堯》。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現在的艾立也不知道自己這首詩將來會如此有名。
艾立嘿嘿一笑,仍然不理會世俗的眼光,反倒是催促那十個制服:「快走啊,還愣著幹什麼?你們不快點讓我就義,那我這就義詩不就白寫了?」
那些人都是一副看腦殘的表情。
這小子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與此同時,在333樓的辦公室中。
郭化龍和他的參謀看著全息投影之中的情形。
剛開始他們也覺得艾立這貨就是個逗逼。郭化龍對詩什麼的並不太懂。別看他戴著一副眼鏡,跟個文人似的,而且他也確實看過不少書。不過他研究的方向,全都是關於管理和名人傳記之類的書箱,對於詩歌,是真的沒什麼研究。
不過那參謀卻是懂詩歌的,他將那首詩看了片刻,恍然大悟。說道:「將軍,這首詩雖然寫得狗屁不通,但是它是一首藏頭詩。」
「藏頭詩?」
「所謂藏頭詩,就是將每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這首詩連起來的話……」
郭化龍再看看向這首詩,將每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念。
這麼一念,他面色頓時一凝:「好小子,竟然跟我玩這一出。」
「將軍,他對您這麼不敬,不如直接殺了他。至於做實驗,這小子根本沒這個資格。」
郭化龍看了那參謀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罵我的?」
參謀面色有些尷尬。
您老人家是這裡的最高首領,又是您老人家把他抓起來的,他不罵您罵誰?
不過在將軍面前,參謀可不敢這麼說。他連忙低頭認錯:「這是我的不對,將軍您責罰我吧。」
郭化龍沒有再與參謀計較,面色從凝重又轉為溫和,說道:「這小子現在嘴這麼硬,待會真的上了手術台,我看他還怎麼嘴硬。」
當然,此時的艾立對於這一切並不知情。
他被那十個制服押送到了第68號實驗室門前。
艾立卻開始掙扎了,說道:「各位親們,能不能讓我進69號實驗室?我喜歡69。」
「少特麼廢話,快走!」
後面的一個制服說道。
艾立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進入68號實驗室。
那十人將他押到手術台邊上,按倒在手術台上,然後將他的雙手雙腳和脖子都套在金屬環之中。
當那十人走出去之後,兩個穿著防化服,戴著防化面罩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