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事我方才與伯約私下計議過了。」
得姜維示意後,關興亦不推脫,含笑而道,「我等二人皆以為,現今我軍乃依前計去困守陳倉城為佳。至於孫吳無法為我大漢牽制逆魏兵力,我軍只需略微調整部署即可。」
言罷,關興頓了頓,終究忍不住嗤笑著加了句,「彼江東鼠輩,素不足與謀!我大漢已然非昔日困守巴蜀之時困頓,不管有無彼等助力皆能獨力破逆魏、還於舊都!」
「呵呵~~」
聞言,丞相不由搖頭輕笑了幾聲。
論大漢上下,最痛恨亦是最鄙夷孫吳之人,非關興莫屬了。
無他,源於舊日的國讎家恨耳。
故而,丞相對他後面那句話聽而不聞,待柱杖步歸軍帳內就坐後,便徑直發問道,「為何安國與伯約皆以為我軍不暫罷兵更佳?且如何調整部署,可裨補無有江東牽制之失?安國可詳言之。」
「諾。」
已然就坐的關興,恭聲而應,「丞相,我與伯約竊以為我軍今歲如前計而行,緣由有三。」
「一者,孫吳雖敗北,然終究令逆魏雒陽中軍跋涉千里作戰,依歸師之路以及休整時日推算,彼等今歲無法入關中。亦可言之,我軍現今拔營圍困陳倉城,無憂逆魏來擾也。但若我軍罷兵歸去,翌年再困陳倉,恐彼等已然嚴陣以待,令我軍難進軍也。」
「其次,乃是戰略布局之故。我軍意圖拓寬渭水河谷、兵進汧渭之會的意圖已顯,彼逆魏必有所覺也。若不儘早實施,恐會催生出變故來。所謂彼一時、此一時,反之亦然。故而,我與伯約皆以為此時宜進不宜退。」
「再次,乃是........」
言至此,關興微微停頓了下,才莞爾而道,「再次,乃是我軍恐來不及罷兵歸去了。驃騎將軍與子瑾亦得悉了江東敗北軍情,然而至今仍未有書信來請示........我竊以為,依驃騎將軍素來勤勉王事的性格,恐今已然驅兵南下矣!」
呃!?
聽罷,丞相略作愕然。
旋即亦莞爾而笑。
的確,以魏延的性子推斷,得悉了江東敗北的軍情,必然也會猜測得到丞相或會有暫且罷兵歸去之念,故而會搶在丞相改變心意之前便驅兵南下,將一切敲定成事實。
蓋因一旦他督各部南下了,丞相必然不會再讓士卒反覆行於途。
畢竟,朝令夕改與臨戎不武,不僅會傷了軍中銳氣,更會讓兵將私下生出怨言來。
見丞相已然意會,關興便繼續說道,「丞相,我與伯約覺得,若是今歲兵困陳倉城既成事實,我軍或看略微調整戰略。如困陳倉以及在汧渭之會屯田自給,亦無需太多兵馬便可做到,不若分數部歸子瑾調度,看能否先將隴東全境復歸我大漢。」
關興話語甫一落下,另一側的姜維便起身拱手請命,「丞相,如安國所言,我二人皆意屬『困陳倉而復隴東』之舉。以困陳倉之必救而迫逆魏大軍來守御,令子瑾得以擊隴東之時。若隴東可下,我軍兵鋒可威逼關中腹心與長安城,屆時逆魏必回援也!亦可謂之,有無孫吳牽制,我軍皆可令逆魏空有兵力優勢,亦不免因守御之地太多,步入顧此失彼之困也!丞相,我常年在隴右與河西督兵,自忖略有武力,斗膽自請前去助子瑾一臂之力。」
「伯約不避艱辛,可嘉!」
丞相輕輕頷首,含笑讚賞了一句。
但卻對關興與姜維的提議以及請命,皆不置可否。
而是略略斜頭,瞥了一眼已然漆黑一片的軍帳外,便擺了擺手說道,「暮色已深,你二人且去用暮餐吧。」
亦讓關興與姜維面面相覷。
待看見彼此眼中皆有不解之意後,才連忙如言領命而去。
「諾,興告退。」
「諾。維先告退。」
出了中軍帳,看見值守甲士之中有一人還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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