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垂眸,看著瓷杯中逐漸舒展的茶葉,並沒有喝。
目光落在居士的身上,看著他的眼睛:「當初您救我,並不是巧合,對嗎?」
大概沒料到蘇七月會先問這個,居士瞳仁微微一怔,隨後又釋然地笑了,「不是。」
他承認得坦蕩。
蘇七月眼眸微眯。
果然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裴家的少夫人,因為我恰好對你們未來的計劃有用,所以你才救了我,就等著今天,讓我稀里糊塗地成為你們挑起京都世家鬥爭的一環,你讓我必須拿下度假村,是因為管理度假村開發的人,是齊雲鴻和李國棟,他們是當年誣陷容家和公冶家的關鍵人物,曝光了他們,那些隱藏在更高位置的人才會慌亂,露出蛛絲馬跡。」
居士臉上笑意愈濃,看蘇七月的目光透著一絲由衷的欣賞。
「果然,當初決定讓你去做這件事,是對的,你的聰明才智不應該夭折在兒女情長的事情之中,商界——才是你的舞台。」
蘇七月心情有些複雜,忽然不知道究竟應該用什麼樣狀態去面對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所以,您到底是誰?」
男人禮貌頷首:「公冶家第十五代繼承人,公冶鎮權。」
蘇七月一愣:「公冶家不是從來不輕易更換繼承人嗎,公冶林殊那個時候才二十多歲,就算是過了十五年」
「那是我哥哥。」
居士打斷蘇七月的話,抬眸,俯瞰向遠處的雲山,聲音忽然變得很遙遠。
「他在十五年前,那場以滅口為目的的追殺當中,死去了。」
居士的話平靜得不可思議,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但蘇七月能夠感受到這平靜海面下的波濤洶湧,刻骨剜心般的血海深仇。
蘇七月沉默了。
未經他人苦,她沒有資格勸別人善良。
況且,換作是她,也做不到放下。
「你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讓京都所有的世家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
公冶鎮權沒回答,目光莫測,似笑非笑看向蘇七月:「你覺得呢?」
蘇七月不敢揣測,但是她有預感,他們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策劃齊雲鴻和李國棟的死,也不僅僅是為了報仇。
還有某個坐在高位,他們無法動手的人。
否則,他們大可以把手上的證據全部抖出來。
但無論他們想做什麼,這件事,都與蘇七月無關了。
蘇七月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還有資產轉讓證明,放在公冶鎮權的面前。
「這三年,我和時時非常感謝您的照顧,如果我沒有孩子,或許,為了這份救命之恩,我會替你們衝鋒陷陣,但是,時時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希望,我不能讓他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請您諒解。」
公冶鎮權看著桌上的文件,倒也沒什麼意外的表情,只是問蘇七月。
「你現在是京都所有世家的肉中釘眼中刺,沒了這些東西傍身,你跟案板上的魚,沒有任何區別。」
蘇七月早已做好了打算:「等時時的病治好之後,我會想辦法出國,世家也不會從我嘴裡得到你們一絲一毫的信息。」
就算是她最後一次報答居士的救命之恩。
居士看著蘇七月,忽地嘆了口氣,似是覺得蘇七月的想法太過幼稚:「不會這麼容易的,再者,你真的認為,自己只是個恰好被利用的局外人嗎?」
蘇七月怔在原地:「您的意思是?」
居士的笑容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又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現在把答案告訴她。
「總之,你現在還是留在國內比較好,國外並不如你想像的那般安全,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自然會知道。」
蘇七月一頭霧水。
仔細想來,齊雲鴻和李國棟這件事,就算居士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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