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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邪冥輕聲說道:「是我故意瞞著他們的,他們若是知道了,陛下也會知道的。陛下莫怪他們,要怪就怪我好了!」
「王叔,你受了重傷,在這府中也會有端倪的,他們怎麼一點也沒有發覺?」天傲生氣的斥道,「如果延誤了救治的時間,落得個不可預料的後果,怎麼辦?」
一排御醫跪在了地上,也不敢吭聲。
他們哪知道攝政王一天在哪兒啊,他們本來是有人來診治,可是,攝政王說已經好了,他們哪敢耽擱?
天傲氣得淚珠子直往下掉,她在宮中,還在責怪著他不肯來看她,哪知道他重傷未愈!
「你們都起來來,給本王看看傷口。」帝邪冥說道,「陛下在外面吧,免得傷口嚇到了陛下。」
「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看。」天傲搖頭。
帝邪冥哄著她:「乖,陛下,男人身上的傷口,很難看的。」
「我不怕,我不怕!」天傲吼了起來:「我不是孩子了,我什麼也不怕!」
她只怕王叔受傷,她只怕王叔再也不理她。
御醫們誰也不也開腔,一個是當今的女皇陛下,一個是實權在握的攝政王,無論哪一個,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天傲見御醫們呆住了,她沉聲斥道:「還不動手?」
「是!」御醫們如夢初醒,馬上動手,給帝邪冥看傷。
衣服拉開來,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有些已經是結了痂的舊傷痕,還有幾道明顯的新傷。
天傲看著,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想起了一句話,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她在宮中高枕無憂,卻是王叔用生命去保衛邊關換來的。
他從來不將受傷的事情掛在嘴上,卻是用心在守衛著麻夏的每一寸土地。
「王爺,今天又運功了嗎?」一位御醫問道,「這傷口撕裂的更大了!」
帝邪冥點頭:「今天和一個人動手了!」
御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忙說道:「王爺,您是這麼尊貴,有什麼事情,交給下屬交給副將去打理就是,您何必親自動手呢?」
因為事關天傲,他必須是親自動手。
這一點,天傲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對她的心,隱藏的太深,以至於她根本就不知道。
他的愛,和他的人一樣,深沉似海,卻又浩瀚如宇宙。
「你們治傷就是了,不要說廢話。」帝邪冥沉聲斥道。
御醫不敢說什麼,用了宮中最好的藥,給他包紮了傷口,還不忘記叮囑道:「接下來,至少十天時間,不要有任何的動作。否則……」
他說到了這兒,轉向了天傲:「陛下,您一定要叮囑王爺,否則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就麻煩了。」
「嗯。」天傲悄悄的抹去了眼淚,「你們都退下吧!接下來的時間,一定要輪班值守,讓王叔全部好起來才行。」
「是!」眾御醫退下來。
整個房間裡,只有她和他兩個人。
天傲走到了他的面前來,「王叔……」
帝邪冥抬頭,還不忘記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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