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上的劇本走過大半,若是藉助那些有名的幕戲來比喻,大致相當於羅密歐剛剛假死復生,正準備哼著小寡婦上墳,歡天喜地去看祝英台化蝶,差不多就是這個階段。
眼看著終幕即將上演,散落在勒洛蘭各地的主創們又一次齊聚金鹿號,開始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幕間探討。
貝爾在所有人中第一個發言。
「因為沒有競爭對手,勒洛蘭的話題如今基本控制在我們手裡,關於齊格菲、艾米麗和齊爾內德的三角戀情已經散布得人盡皆知。在昨天占卜結束後,我進一步加強了與入贅有關的流言推廣,一夜發酵之後,無論從熱度還是故事的版本數來說,它都遠遠超過了其他話題。」
皮爾斯乖寶寶似地舉起手:「朱迪亞先生,這樣人為提升話題熱度不自然吧?更何況區區兩天就做到這個地步,不會讓這裡的貴族心生警惕麼?」
「肯定已經有人發現了問題。」貝爾痞賴地架起腿,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但是我們的話題都是通過那些地痞流氓傳播的,沒有文稿,不經訓練,發源的素質導致他們無法保證話題的完整度,再經過由下至上數道轉述,等那些老爺夫人們聽到,話題早就變得面目全非。」
洛林隨口接過話題:「也就是說,這個鎮上有能力追查話題來源的人聽不到最利於調查的原生版本,而和原生版本距離最近的發起端卻沒興趣追究話題的源頭。皮爾斯,我們瞄準的是那些風雲人物的八卦隱私,這種東西的傳播原本就充滿了惡意,嫌疑面太廣,相當於沒有嫌疑。」
亞查林咧嘴一笑:「更何況,我們不是還有最好的替罪羊麼?在這場愛情爭奪中居於劣勢的艦長先生卻是話題的主角,哪怕有人追查到源頭,最後也只會懷疑是齊爾內德的自導自演。」
「我這兒還有個新鮮出爐的消息。」科林伍德翻著本子,一本正經,「昨天正午,齊爾內德艦長的副官以流言為由向鎮長提出了嚴正警告。」
「警告?」
「是,他認為流言中有許多不實之說直接影響了齊爾內德先生的聲譽,言下之意,他們只希望有利於齊爾內德的流言傳播。」
皮爾斯張了張嘴:「這……不打自招?」
「看來小皮爾斯這次學到了了不得的東西。」洛林哈哈大笑,「言歸正傳,亞查林,兩個當事人的現狀怎麼樣?」
亞查林清清嗓子:「艾米麗小姐正值崇敬愛情和王子的年紀,雖然我有意疏遠她,但這種疏遠不會影響她對齊格菲的好感,只要有單獨見面的機會,她的一切我都唾手可得。齊爾內德的情況有些複雜,他似乎過於尊敬齊格菲了,也可能是所求太大,以至於束手束腳,尚不能完全誘導其行為。」
「諾雅?」
「種子已經種下了。」諾雅眼神迷濛地撥開散落的鬢髮,「看得出來,對現實與憧憬的選擇讓艾米麗小姐很痛苦。」
「幸好這次行動確實不會影響一位法蘭西淑女的名譽,否則我可能真的會厭惡自己。」洛林搖頭道,「齊爾內德,誰能告訴我他的近況。」
「從昨晚回來後就沒有新的動作,但他的副官在期間跑了六次旅館,每一次都帶著不知內容的文件。」科林伍德回答說。
貝爾補充道:「文件很可能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新版流言,被收買的情報販子告訴我,有不少法蘭西軍人在有意收集情報。」
「可以猜測他確實掌握了流言的轉變。」洛林皺著眉,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他很有可能心動了,只是依舊缺乏行動的動機,看來齊格菲需要和他再見一面……」
「我去找他?」亞查林問。
「讓他主動離開舒適區才是最好的選擇。昨天海娜跟了他一夜,從精神狀態來說,他已經站在懸崖邊上躍躍欲試,這時候有人推他一把的話,他肯定會欣然一搏。」
「如此說條件齊備了!」洛林終於定下心思,「金鹿號要在午夜零點離港向北,我去把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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