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劉守有滿心自得地敲定主意,想著該用什麼措辭來服楊震接下這案子時,外間卻傳來了陣陣喧鬧聲,打斷了他的思路,這讓劉都督的眉頭猛然間就是一皺:「來人,這是出什麼事了?為何我鎮撫司里竟會如此喧譁吵鬧?」
確實,作為北京城裡幾個冷衙門之一,錦衣衛鎮撫司向來冷清,再加上一直以來的肅殺凶名,讓即便是來此辦事的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放肆,更別出現今日這般的喧鬧之聲了。劉守有在這兒當差幾十年,還真就沒遇到過這等情形。
守在門外伺候的隨從一聽自家都督不滿發問,便趕緊走進來稟報道:「都督,是前院來了不少校尉,此刻楊鎮撫正給他們訓話呢。想必,就是他們在吵鬧吧。可需要的過去讓他們安分些嗎?」
「原來是這個緣故,那就別理會了。」劉守有這才想起前幾日楊震先斬後奏定下的主意,要操練那些錦衣衛分散在京城各處的校尉,還打算把他們調進緹騎和密探的編制之中,想不到這些人來得還真是挺快的,今天就上門來了。
不過劉守有也知道,這些被他們的千戶百戶們放出來的傢伙一定是他們手底下最不得用的刺頭一類,所以今日即便到了鎮撫司里也不改往日作風,顯得很不守規矩。但這也是劉都督樂意見到的,楊震想把這些傢伙練出來,那是做夢,他當然不可能幫著楊震來整肅這些人的紀律了。
可即便如此,聽著外間那叫人心煩的吵鬧聲,劉守有還是頗有些煩躁而不滿地皺起了眉來,好心情已去了大半。
其實何止是劉守有心情很是糟糕,看著眼前這番場景的楊震也是皺著眉頭,感到有些無奈的。眼前這些歪瓜裂棗也算是錦衣衛?雖然他們確實一個個湊穿著錦衣衛的服色,但從他們那輕佻的言行舉止,即便面對著自己這個上司依然放肆笑打鬧的舉動,就可知這些傢伙是和街頭的混混地痞沒什麼兩樣的存在了。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些傢伙還有一個錦衣衛的身份。
對此,其實楊震也應該早有心理準備才是。之前他去棋盤街當差時,莫沖等人與他們也沒什麼兩樣,也不管事,還大白天的躲在屋子裡賭錢。畢竟在這個錦衣衛已沒什麼威望和權勢的當口,你還指望裡面出多少得力之人嗎?
不過楊震並沒有因此就感到氣餒,莫沖他們後來不照樣因為自己的緣故發生了改變,最終成了自己的得力下屬嗎?那眼前這些傢伙也一樣能被自己改變,成為手下的一支得力隊伍。
想到這兒,楊震的心氣才稍微平順了些。只是看著底下那些人在自己出現後依然故我地在那兒繼續攀著交情,著話,就跟沒見到自己這個鎮撫過來一般,還是叫楊震心裡頗有些不滿。
「嗯哼!」終於,楊震有些忍耐不下去了,低沉地咳嗽了一下,隨後把目光從面前那幾百名錦衣衛校尉的身上一掃而過,沉聲道:「你們還真是悠閒哪?還是根本不把鎮撫司當回事哪?」
照道理來,他這話應該不被大多數人所聽到,可偏偏楊震在這話時使上了內勁,聲音雖不洪亮,卻能在這個廣場的上空迴蕩,讓每一個校尉都清晰地聽出他的不滿。再加上楊震這些年來所積累下來的威壓之勢,頓時就讓這些刺頭們心下一懍,言行當即就收斂了一些。
或許是受其威勢所懾,又或是明白這位鎮撫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不少校尉在稍作沉默之後,便紛紛行下禮來:「見過鎮撫大人。」只可惜他們的見禮分著先後參差不齊,讓人感受不到半該有的嚴肅氣氛。
楊震心裡再次搖頭,這才用冷冽的聲音道:「本官是什麼人,以前做過什麼事,想必就不用向各位介紹了吧?我之前也曾接觸過不少錦衣衛里的同僚,本以為大家都是有抱負有能耐的好漢子,今日才發現我自己錯了。原來咱們錦衣衛這些年來一直被東廠壓得抬不起頭來,被京中百官和百姓所鄙夷也是理所應當的。瞧瞧你們這模樣,哪有一像是軍人的樣子!」
沒想到楊震這一開口就是如此挖苦的言辭,這讓不少人都面露不快來。雖然他所的都是實情,可被人這麼當面直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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