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格隆為自己的兒子舉辦洗禮儀式之後不久,從奧地利就來了一群行蹤低調的使者。
這些使者自然是卡爾大公派過來的,他們一邊和其他客人一樣,由衷地為特蕾莎公主平安生下兒子道賀,一邊將會充當護送特蕾莎返國探親的衛兵。
艾格隆和特蕾莎都知道,哪怕卡爾大公身為御弟,為女兒做到這一步也要頂著巨大的壓力, 他們心裡也只能帶著愧疚而默默感激。
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休養,特蕾莎的身體也恢復了健康,可以承受遠行的重負了。於是,她開始和自己身邊的人打點行裝,準備踏上返國的旅程。
註定不會有什麼盛大的迎接儀式,她只能安靜地穿過故國的領土,悄然回到家中, 不過對特蕾莎來說, 她本來就不在乎什麼排場, 能夠有機會同家人團聚,她已經非常高興了。
初為人母的她,此時已經更加理解父母親的不易,尤其是一想起自己如此任性地折磨過父母親,心裡更是愧疚難言——她不知道未來該如何報答父母親的厚愛,只能盡好自己身為母親、身為一個家族主母的責任,以免讓父母蒙羞。
幾天之內,行裝很快就打點完畢了,也到了出發的日子。
艾格隆同特蕾莎在自己的臥室當中最後一次告別。
因為特蕾莎的許多個人物品都已經被收了起來,所以房間裡凌亂了許多,而就在他們兩個的旁邊,有一輛木製的嬰兒車, 他們的兒子靜靜地躺在那裡沉睡——這個剛剛足月的嬰兒, 將會跟隨母親, 一起去探望外祖父。
此時正值冬天, 特蕾莎生怕兒子在顛簸的路途上遭遇風寒,於是把嬰兒用厚實的棉布裹著, 因此現在的睡相看上去簡直像一隻蠶寶寶一樣。
看著他的樣子,艾格隆心裡又是好笑,又有點心疼——畢竟這可是他的骨血,他也害怕這個孩子在路上出什麼事。
不過,他沒有把這種擔憂流露出來,而是依舊錶現得淡定從容——正如特蕾莎之前所言,這個孩子終究要學會承受一些東西,比起很多生下來就衣食無著的的孩子,這個小傢伙已經足夠幸運了。
如果身為自己的繼承人,連一點點艱苦都承受不了的話,那他日後又怎麼可能繼承得了父祖的家業呢?
端詳了一會兒兒子以後,艾格隆又將視線放回到了特蕾莎身上。
「特蕾莎」他一邊呼喚妻子的名字,一邊緊緊地擁抱住了她,「一路順風。」
「殿下」特雷薩也緊緊地擁抱著丈夫,貪婪地親吻著艾格隆的臉頰,仿佛要藉此彌補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分別一樣,「我的心簡直裂開成兩半了,一半在為能見到父母親而雀躍, 一半卻因為要和你分開而痛苦希望上帝保佑,讓我們兩個儘快重新匯合吧,不然我寧可不要回家。」
儘管這種話略顯浮誇, 不過艾格隆卻相信這是特蕾莎的真心話。
特蕾莎這種性格一旦投入到愛戀當中,那就絕對會一根筋走到底,而從小所培養出來的浪漫主義思想,更是讓她著迷於那種毫無保留的熱情——說到底,她現在也還是一個少女啊。
「別擔心,我相信會很快的。」艾格隆也親吻了她的臉頰,然後溫情地回答,「你就安心下來享受回家的感覺吧,我相信我的岳父也會倍感欣慰的。」
「他當然會了。」特蕾莎笑了起來,「可惜他見不到你,沒辦法當面給你一拳哎呀,我想,當他得知真相的時候,一定會怒罵著想要揍你吧。」
艾格隆尷尬地笑了起來。「他以後會有機會揍我的。」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臨別的傷感氣氛也隨之消去了不少。
艾格隆和特蕾莎一邊惜別,一邊走出了臥室。一大群人已經等候在了宅邸之外,在兩位陛下出來之後,他們簇擁在兩個人的身邊,沿著小湖走出了這一片被衛兵嚴加看守的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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