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pipe(菸斗)街23號的門鈴被按響。
時間是1915年5月12日。
巴黎仲夏夜的一個夜晚。
房東太太推開門,瞧見街燈下站著兩位東方人。
他們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烏黑的頭髮和褐色的眼睛,顯露著來自異域的氣質。
「我們是來請求維多克偵探的幫助的。」
「他在二樓,請告訴他,不要再在那裡大吼大叫了,另外希望你們付給他的酬金足夠付清他欠繳的房租……」
房東太太顯得有點囉嗦,但也很熱情,在高凡與安娜進入二樓偵探的居所併入座時,她還揣來了兩杯茶,並很自覺得坐在一旁打起了毛衣,她很像是電影《大偵探福爾摩斯》中的人物,一個有點嘴碎、生活無聊,但對各種案件都很有參與感的老婦人。
而高凡和安娜眼前的大偵探先生,他留著被精心打理的彎曲鬍鬚,穿著體面的西裝,坐在舒服的扶手沙發上,手中玩弄著一柄鋒利的裁紙刀,在問過兩人的名字,而兩人如實回答後,偵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好半響,偵探才說:「我死了麼?」
雖然兩位畫家此刻深入靈感殿堂,進入他們正在創作的畫中,是為了告訴畫中人物『你已經死了』這個事實,但被大偵探這樣一口道出,卻著實讓兩位畫家非常驚訝。
「維多克先生,您是如何發現這一點的?」高凡訝然問。
安娜則擔任著他的翻譯。
高凡的問題,等於回答了大偵探的問題,所以大偵察露出有些頑皮的笑容。
「首先,您們兩位明顯不是來自這個國家,包括你們的穿著,口語發音,還有喝茶的習慣,其次,你們兩位也不像是我所在時代的人。
我所在的時代,那些尊敬的女士們,她們不被允許穿褲子,也不允許在正式的交談中發言,兩位是東方人麼?在我的記憶中,在東方的國家,為了限制女士們的出行,甚至會讓她們成為殘疾,所以,你們也不可能來自東方……」
偵探語速很快的說完這些後,像是對自己過於冗長的表達已經有些不耐煩,另外最終的推論結果也讓他略顯焦躁。
「另外,我的裁紙刀太新了,在整個房間中,只有我的帽子,我的菸斗,讓我感覺很熟悉,其他的都很陌生。
包括房東太太,她今天晚上明顯太過沉默與和善了,所以,並不是你們到達了我的時代,而是我正在你們的時代,這樣去推論的話,再輔助其他一些比如星辰位置等顯而易見的線索,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已經死了。」
「尊敬的先生和小姐,你們是惡魔麼?我的靈魂已經是你們的所有物麼?」大偵探問道。
「我們是畫家,來自100年後。」高凡介紹說,「我們打算創作一幅您那個時代的巴黎城市畫作,但這卷畫中,需要有一個作為嚮導和座標的靈魂,所以我們選擇了您,一位傳奇的大偵探。」
「哦?」偵探為自己點燃了菸斗,他開始吞雲吐霧,「我能夠幫助你們什麼呢?」
「首先,我需要您幫我找到一個人。」高凡拿出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一個衰老的老人,「他叫吳好學,是我的徒弟,他的靈魂失陷在這座城市中。」
安娜翻譯這句話之前,認真得看了一眼高凡,高凡則向她點點頭。
「很好,這是我能接受的工作。」大偵探接過照片。
……
畫家的畫室中。
「高,我不明白。」安娜瞧著眼前尚未完成的1.2米乘1.8米的巨幅巴黎畫卷,再看向高凡,「我們究竟在畫什麼?」
現在,這幅畫中,已經完成的部分,以pipe街為中心,畫了四五條街道,但已經有了約八分之一個20世紀的巴黎城的大小。
100年前的巴黎城市規模,遠不如100年後,所以畫出整座城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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