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包飛揚正坐在辦公室批改文件,秘書李大仁從外門敲門進來,「領導,那個饒建山來了,就在門外。」
在很多地方,秘書和親信都喜歡稱呼自己的領導為「老闆」,以顯示自己是領導的親信。但是在北方省,規矩卻比較特殊,秘書或者親信更喜歡用「領導」這個詞來稱呼領導,就比如現在李大仁對包飛揚的稱呼,這也是顯示自己與包局長關係不一般的一種方式。普通的幹部見了包飛揚,只能稱呼為「包局」或者「局長」,如果稱呼包飛揚為「領導」,就會被人嘲笑為上杆子。
其實包飛揚本人對怎麼稱呼自己根本就不在意,隨下屬們的高興吧,他們愛怎麼叫就怎叫吧。
聽李大仁說饒建山來了,包飛揚就放下了筆,把文件收起來放在文件盒裡,對李大仁說道:「那你把他帶進來吧。」
於是李大仁就出去領著一個瘦小的老人走了進來。這個老人戴著一副厚厚的近視眼鏡,頭髮花白而蓬亂,即使隔著很遠,包飛揚還能看見他灰色腈綸t恤上面成片的的毛球以藏青色直筒褲腳上暗褐色的泥巴。
原來這就是饒建山啊?跟傳聞中的形象差別很大啊!包飛揚站起來,從辦公桌後面繞了出來。
這個動作卻讓李大仁心中微微一驚,要知道,即使平時副局長們到辦公室里來找包飛揚匯報工作,包飛揚也基本上是坐在桌子後面難得動一下的。今天這個傳說中的貪污犯和老上訪戶饒建山過來,包飛揚卻主動從辦公桌後面繞出來迎了上來,這種待遇可絕對不一般,難道說這個饒建山有什麼背景不成?也不可能啊,如果有背景的話,也不會被人打成貪污犯,出獄之後又淪落為老上訪戶,一直往京城去上訪了。
心中琢磨了半天,李大仁也沒有找出包飛揚對饒建山給予這樣高規格待遇的理由,但是腳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把饒建山一直領到包飛揚面前,對饒建山說道:「這就是我們包局長。」
饒建山跟著李大仁進來,驟然看見一個比李大仁還年輕的人迎了過來,心中還有點納悶,這個李秘書不是說要帶自己見包飛揚包局長,怎麼這間辦公室里會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人?難道說自己又中了圈套,被以親自見面為名約過來,然後把自己送到某個地方去學習反省?可是不對啊,這才八月份啊,距離十月一日還有一個多月,即使怕自己去京城會給地方上抹黑,也沒有理由動手這麼早嘛?
正忐忑不安時,聽李大仁介紹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包局長,他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想多了,這不是什麼圈套,而是真的是包飛揚親自出面要見他。
他以前也曾聽人說過市警察局局長包飛揚非常年輕,但是絕對沒有想到,竟然年輕到這種地步,看著比他自己的秘書還要年輕兩三歲。
除了驚訝包飛揚年齡之外,饒建山還驚訝包飛揚給予他的這麼高的禮遇。作為全國大型央企****能源總公司北方省子公司曾經的一把手,饒建山當初行政級別也達到了副廳級,自然對官場上的規矩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當然明白包飛揚這個省會城市警察局一把手職位的含金量,別說他現在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刑滿釋放人員,就算他還是坐在北方****能源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上,到包飛揚的辦公室來辦事,包飛揚能夠從他的皮轉椅上站一下身子,就算給了他足夠的面子。
「包局長,你好!這麼晚我還要過來耽誤你休息,實在是對不住啊!」看了看自己布滿污痕的老手,饒建山沒有好意思伸出去和包飛揚握手,而是雙手抱成拳,向包飛揚拱了拱手。
「呵呵,饒先生,客氣話就別和我說了,我平時也沒有這麼早休息的。」包飛揚笑了起來,用手指了指沙發,說道:「先坐下吧。」
「那老朽就不客氣了!」饒建山又沖包飛揚拱了拱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包飛揚在饒建山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讓李大仁給饒建山泡了一杯茶送了上來,然後拿出一部son小型錄音機,放在茶几上,笑著對饒建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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