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山自然對包飛揚的說法嗤之以鼻,他冷笑著說道:「你以為你是公安局的大領導?你說讓我迴避我就得迴避呀?」
包飛揚當然也不指望他這番話能夠呵斥退陳小山,他只是站出來亮明態度,給朱瑞強打氣。只要朱瑞強能夠頂住陳小山的壓力,那麼雙方這樣對峙下來,這件事情必然會捅到市公安局一把手黃春發那裡去。不管黃春發願意不願意,但是為了維護他這個一把手一力推行的首問首接責任制的權威,就必須要讓市府派出所繼續處理這個案子。
見陳小山這麼說,包飛揚就望著朱瑞強說道:「朱科長,作為本案的受害人,我強烈要求你打電話向市局領導反應這個情況,問一問你們市局領導,是不是案件迴避制度是一張廢紙?是不是市公安局剛剛倡導的首問首接責任制也只是一條擺設?」
朱瑞強立刻領會了包飛揚的意思,他對陳小山說道:「老陳,既然你一意插手,鑑於本案受害人的態度,我只有把這件事情向上面匯報了。究竟誰是誰非,還是請黃局來幫我們評一評理吧!」
說著朱瑞強帶著手下三個警察押著於志遠、劉三兒和范麗娜三個人,往樓層服務台走去。
這時十八樓里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包括住宿的客人和服務員,雖然陳小山手下的警察厲聲呵斥讓他們都散去,可是華夏人一向是看熱鬧不嫌大,除了個別膽小的聽話躲回了房間,剩下的大多數人最多也只是往後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而已,根本不怕陳小山的手下會對他們怎麼樣。
在這種情況下,陳小山縱使對高峻岭忠心耿耿,也不敢公然上去把於志遠等人從朱瑞強他們手中搶走。他雖然是司機出身,但是在派出所所長的位置上也幹了三年多,對這方面的法律法規還是懂得一些,知道自己倘若敢這樣做,必然要承擔嚴重的政治後果。
所以陳小山這邊雖然人多,也只能是把朱瑞強他們圍在裡面慢慢地跟著朱瑞強移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拖得一時算一時,只希望高俊才那邊能夠抓緊時間疏通好關係,找更有權勢的人物來壓服朱瑞強。否則的話,可能只有眼睜睜地看著朱瑞強把於志遠等人帶走了。
朱瑞強來到樓層服務台,撥通了市局局長黃春發家裡的電話。正好這個時候黃春發也在家裡。朱瑞強雖然兼著市府派出所指導員,但是他的組織關係主要還是在市府辦,只是在公安業務上受市局的領導,所以並不像一般派出所所長指導員那麼懼怕黃春發。他把今天在騰飛大廈發生的情況詳細向黃春發講了一遍,最後說道:「……黃局,您給評評理,這件事情究竟誰對誰錯?咱們市局推行的案件首問首接責任制究竟還要不要搞?市局的領導權威還要不要維護?陳小山他這樣公然違背市局的規定,把您和市局黨委又放在什麼位置?」
包飛揚被尚曉紅扶著靠在旁邊的牆上,聽著朱瑞強的問話字字誅心,心中也暗自佩服。能夠在市府辦擔任中層領導的都不是瓤茬啊!朱瑞強果然是一點就透,陰起人來這麼犀利。這樣不管黃春發本來是什麼態度,這個時候都不可能公然表態支持陳小山。否則的話,豈不是自扇耳光,以後誰還會把市局推行的規定製度當成一回事?
陳小山在一旁聽著朱瑞強的話也暗暗叫苦,心中早已經把朱瑞強全家女性都操遍了。這個姓朱的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啊!挑撥離間起來果然是有一手。自己縱使有高書記的關係,黃春發這個時候恐怕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啊!
果然,黃春發那邊立刻說道:「陳小山呢?你讓他來聽電話。」
朱瑞強就把話筒向陳小山一遞,說道:「老陳,黃局找你!」
陳小山恨恨地瞪了朱瑞強一眼,伸手接過話筒放在耳邊,「黃局,我是小陳。」
「陳小山,你是怎麼搞的?」黃春發在電話中冷聲說道:「局裡七月份就開始推行了案件首問首接責任制,你難道不知道?」
「黃局,我……」陳小山嗓音乾澀,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說他有高峻岭撐腰,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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