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敏敏想將那纏過來的小丫鬟推開,卻怎麼也推不動,只能怒道,「你胡說八道!誰讓你這樣污衊我的!我跟你根本無冤無仇,你緣何要這樣害我!你鬆手!」
小丫鬟卻扒著她不放,聲聲嘶竭,「五小姐,五小姐,奴婢不能死,您救救奴婢啊!奴婢要是死了,奴婢的老子娘可怎麼辦啊?
您答應奴婢的銀子還沒給奴婢啊!!五小姐……」
遲敏敏渾身發顫。
遲烽面色鐵青,「混賬!混賬!」
遲敏敏猛地反應過來,瞪向一旁的遲靜姝,「是不是你!是你指使她來污衊我的!就是你!你害了我母親我大哥和妹妹不成,如今又要來害我!是你!」
夜色燈火下,婷婷而立的少女,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蘭花。
夏夜的風撩過她的劉海,露出一雙秋水浮動的眼。
煙波縹緲,卻冷意霜寒。
她朝遲敏敏微微一笑,「五姐姐在說什麼?
我為何要害你?」
夏夜周遭的燥意,都被這一句淺淺淡淡的話,給壓了下去,只餘一片寒涼。
遲敏敏分明從她眼中看到了嘲弄,譏諷,鄙夷,輕慢,以及……毫無同情的冰冷,與殘忍。
她冷漠地看著她。
好像在說——我為何要害你,你自己不知曉麼?
一股寒氣,陡然從遲敏敏的腳底鑽了上來。
她忽而有個不可接受的認知——遲靜姝不是不對付她,而是一直在忍讓她!
可她的忍讓,到了極限!
今夜,是她的死路!
這個念頭,頓時讓遲敏敏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惶恐無措之中。
她一下轉向遲烽,跪了下來,聲聲泣淚,「父親,我沒有,我沒有指使這個丫鬟來害您!是有人故意污衊我!求父親明鑑!父親,父親!」
遲烽此時頭暈目眩,要不是遲康從旁邊扶著,隨時都能倒下去。
他指著遲敏敏,「你說你我父女恩斷,我還當你是為著你母親的事誤會為父。
如今看來,你何止是誤會,根本就是存了心地報復!為父從不曾苛待於你,你卻,卻恩將仇報!我怎麼會有你這樣大逆不道的女兒!」
遲敏敏不斷搖頭,淚如雨下,「父親,女兒真的沒有!若是女兒指使的,您讓這個丫鬟拿出證據來!總不能憑藉一人空口白話,就叫女兒擔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啊!」
「你!你還敢狡辯!」
「女兒並非狡辯!女兒只是想要一個公道!」
遲敏敏磕下頭去,「您是堂堂大理寺卿,斷過無數重案要案,女兒這罪名,明顯便是欲加之罪,還求父親給女兒一個分辨清白的機會!」
遲敏敏是聰敏的,也是個能屈能伸懂得機變的。www
只可惜,她說的再多又能如何?
今夜,她遲靜姝,就是來當了這索命的無常,要奪了她的生路,毀了她的餘生啊!
她轉過身,對渾身發抖的遲烽說道,「父親,既然五姐姐都這麼說了,不妨就給她個分辨的機會?
不然……叫人誤會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就怪罪了自己的女兒,總歸不好。」
這是在說他處事不公?
!
遲烽當即對遲敏敏更加恨極。
不等說話,那邊遲敏敏已經迫不及待地看向身旁的那小丫鬟,「你說是我指使你扮鬼嚇唬父親的,可有證據麼!」
小丫鬟紅著眼,有些愣地看向遲敏敏,「您從來都是單獨吩咐奴婢……」
「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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