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之後,巴特勒還真就坐在了碼頭上,秦時鷗聳聳肩,只好陪著坐在他身邊。
已經進入五月,春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日-照溫和,晶瑩的海浪被海風吹拂著,一波又一波的拍打上來,發出『嘩啦嘩啦』的輕柔聲音。
巴特勒扭頭微笑,道:「你有沒有坐在懸崖上眺望過大西洋?就是那種很原始的懸崖,身後是鬱鬱蔥蔥的松樹林,屁股下面是粗糙的花崗岩,但手邊有綠綠的野草,有沒有這樣的經歷?」
秦時鷗搖搖頭,他在加拿大爬過的山,就是身邊的坎巴爾山,每次上山,他都是純粹的登山,因為他隔著海洋太近了,近的讓他有時候就忽略了海。
「那一定是很棒的感覺。」
「當然,你一定要試試這樣的感覺。」巴特勒笑道,「想想吧,夥計,坐在長著針葉林的懸崖邊,望著滿是龍蝦??浮漂的大西洋,那時候心裡會非常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是連時間都沉入了海底,那時時光對你無用,你已經成為了海岸上的一塊礁石。」
秦時鷗用詫異的表情看著大鬍子黑叔叔,這傢伙文藝起來,還真有范兒啊。
面對他的驚訝,巴特勒哈哈大笑,但臉上笑意很單純,「你看過《阿甘正傳》嗎?阿甘在越南的時候,有一個戰友叫巴布,他家裡世代捕蝦,有印象嗎?」。
秦時鷗說道:「當然,很經典的電影,很好的演繹。巴布最後在阿甘懷裡說想要回家找媽媽的鏡頭,我想我會牢記一輩子的。」
巴特勒說道:「剛認識的時候。我告訴你,我的家族也是世代經營海鮮的。哈哈,事實上我有點騙了你,我們家裡不是經營海鮮,而是捕蝦的,就像巴布家裡一樣,有一艘捕蝦船,天天在海上穿梭。」
「那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親手賺下的?那真了不起。」秦時鷗驚嘆道。
巴特勒在佛羅里達州能量很大,在那裡莫里家族的生意都沒有他做的大。而雙方的衝突是在紐約,當時大鬍子野心勃勃想進入紐約的市場,結果被莫里家族伏擊,慘遭滑鐵盧。
如果說這樣的局面,都是巴特勒自己一手打下來的,那他足夠讓秦時鷗欽佩。
巴特勒沒有說這些,只是說道:「我的家鄉在佛羅里達州的一座小城,那座小城分布在靠近大海的山上。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經常坐在山上的懸崖位置看父母開著漁船捕蝦。就像現在這樣。」
「那我到你的家鄉了夥計,不帶我參觀一下嗎?」。秦時鷗笑著說道。
巴特勒做了個請的姿勢,對著大海道:「來吧,跳下去。我帶你好好參觀我的家鄉,哈哈。」
說著,大鬍子黑人就大笑了起來。
兩人坐在堅硬松木鋪就而成的碼頭上。略帶咸腥味的海風夾雜著淡淡的松木氣息飄蕩在周圍,一開始這股味道其實並不怎麼好聞。可是當秦時鷗習慣後,覺得這就是漁場的味道。
對於大鬍子黑人來說。這或許是家鄉的味道。
海浪拍打著碼頭,偶爾潮水退下,會露出一些鵝頸藤壺的蹤影。這些外殼堅硬的傢伙如石頭般攀附在碼頭上,灰色的外殼崢嶸嶙峋,匯聚在一起各種奇形怪狀。
這樣,後面的海浪再拍打上來,鵝頸藤壺外殼有很多孔和縫隙,海水撞擊著發出不同的聲音,仔細傾聽的話,恍如是一曲交響樂。
秦時鷗放出海神意識去感受,這樣的感覺就更濃重了,在別人眼裡,海洋是喜怒無常的暴君,在海神之心的感覺中,這是斷臂的維納斯,溫柔美麗。
在漁場捕撈龍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因為漁夫們平時有一項重要工作,就是探查清楚漁場的資源位置,這樣捕撈的時候有的放矢,事半功倍。
只要不是冬天轉移棲息地,龍蝦在其他季節都比較懶惰,漁夫們將捕蝦籠放入提前探查清楚的大群龍蝦棲息地,只需要四五個小時就可以撈上籠子了。
每隔著半個小時,沙克會帶人去隨機撈起幾個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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