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暴民瘋狂,昭王府里的人也同樣瘋狂。
人人自危,痛哭的,害怕的,想順水摸魚的,還有想溜走的,以及幻想著能藉此機會立功,平步青雲的。
禾苗這麼個大活人在裡頭亂走亂竄,都沒人過問。
她輕車熟路去了之前待過的院子,想要找到顧舟等人,但是院子裡靜悄悄的,顧舟等人已經不見了。
毫不猶豫地抓了一個人來詢問,那人根本不管她是誰,隨便就說了:「他們住在東跨院裡。」
禾苗立刻朝著東跨院出發。
到了外面才發現,東跨院戒備森嚴,布置了許多兵力嚴加看守,就連外頭打成那個樣子,這裡也絲毫不受影響。
她瞬間就明白了,劉爵爺說是傷太重,住在爵爺府里不安全,所以要搬到這裡來住,一大半是騙人的。
主要還是因為他和昭王府主事的張遂等人搞崩了,人家要收拾他。
他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陰險目的,順從了這些人的陰謀。
入府之後就被關押在此,而七郎、顧舟等人作為百尺的冤家對頭,無論他們平時是否表現得和劉爵爺親近,都被作為此次排除異己的對象,一併被關押到這裡來了。
禾苗並不急著闖進去帶人走,而是迅速觀察地形,選了一個最有利的點,再順了一副弓箭,幾件武器,坐下等待。
天寒地凍,她衣著單薄,卻絲毫不覺得冷,反而熱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點餓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慢條斯理地打開,拈出一塊白玉糕,細細品嘗。
東宮的白玉糕做得很不錯,幾塊白玉糕下肚,人就有了精神。
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地過來,當頭那個正是昭王府的記事參軍事張遂,相比其他人不安的神情,他是理直氣壯,氣勢洶洶。
「殿下把王府交給咱們,要的不是看到這個,而是安穩!原本一切好好的,就是劉向這個狂徒把事情搞砸的!若不是他不聽勸告,一意孤行,到處惹是生非,激起眾怒,會引發今天的暴亂嗎?」
像是有人想要阻止張遂,張遂憤怒地喝斥那個人:「今日之事,不殺他難以平民憤!只有他死了,暴亂才能平息,才能給宮中以交待,殿下在前線才能安穩!你們護著他,是與他同謀嗎?還是你們想害殿下,想做靖中的罪人?」
他給人戴的帽子很大很重,沒人敢承受。
於是反對的人也不反對了,默默低下了頭。
張遂冷笑:「這就對了!誅殺首惡,是為殿下除害,劉向是自作自受!」
一群人鬧鬧嚷嚷地沖了進去,過了沒多久,裡頭亂了起來。
七郎的哭喊聲尤其尖銳,禾苗不適應地掏了掏耳朵,一個大男人,喜歡給人做男寵也就算了,還總和女人似的,哭喊哭叫,真是的。
過了沒多久,就見張遂等人說笑著出來,幾個人抬著擔架跟在後頭,七郎和顧舟被五花大綁被推搡著出來。
抬擔架的人是圓子的暗衛,圓子本人也安穩地躺在擔架上,除了七郎顯得很狼狽外,其他人都很安靜,衣服也很整潔,說明他們沒有抵抗,幾乎是束手就擒。
禾苗的心情越發安穩,圓子一定是早就準備好了,她只需做好自己應做和想做的就行,最大限度地不影響他的計劃。
突然,有一群侍衛沖了過來,大聲罵道:「張遂!奸人!你趁著殿下不在,排除異己,陷害忠良,叫人嗎?」
卻是一群王府侍衛,他們拿著長刀斜指張遂,破口大罵:「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勾結外人殘害同僚,劉爵爺就是被你害的,我們那些死傷的弟兄也是你害的!」
這些人乃是之前劉爵爺的手下,也就是他拼死救下的那些人。
他們對張遂的指責並不是空穴來風,胡亂開口。
張遂乃是之前的昭王府陸軍參事,原本做得好好的,但是劉爵爺閃亮出現,毫不客氣地奪了他的位子。
魏紫昭離開榮京,因為不放心劉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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