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和顏相時、蓋文達、于志寧三人,連同樂台幾人一道從外面的走廊上走過,時不時的透過玻璃窗看看裡面的情況。亦或是是走入某個大教室裡面,來迴轉一圈看看。
「教學子坐在一起,倒也不失為一個查驗其人品行的辦法。」在走廊里走過一扇窗戶,顏相時笑著捋須對其他諸人說道:「若其人城而守信,則斷不會去偷看旁人。而其人若正,則亦不會令他人所看。」
「不錯,只是這所出之題目,倒也是新奇的緊。」于志寧說道:「那上面的題目連老夫都未曾見過,只怕是多數學子都答不來的。」
夏鴻升解釋道:「批閱的時候,自然會鬆散一些。不過,這些題目考察的不是他們既學的經文知識,而是他們思考問題、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現象的能力,這些能力對于格物來說尤為重要。」
「我看啊,這些學子之中,能順利得留下來十之三四,怕是都不容易了。」蓋文達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夏鴻升透過窗戶看著裡面的學子,他們無不緊鎖眉頭,面色嚴肅,看來也是被難的不輕。
實際上,夏鴻升出的題目跟平素這些學子們接觸的經文之類毫無干係,他們平日裡所學的知識裡面,能夠派得上用場的,也就只有算術及一些策論方面的知識了。
考試的時間也不多,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所以這些考生們倍加緊張。
一個時辰的時間,太快了,對於那些考試門來說,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監考的人可是沒留一點兒情面,時間一到,立馬就收,一個字兒都不讓多寫。
夏鴻升本來秉承的寬進嚴出,所以批改的時候也不會去刻意的壓低通過率,也會適當的放鬆一些。
從考場出來,學子們並沒有被立刻趕出書院,而是准許可以到處參觀。而但凡是參觀了書院的人,就沒有再覺得考試題目出的苛刻的了。畢竟,這麼一個書院,門檻高是必然,是正常的。若是很容易就能夠入學,那反而才是不正常的了。
跟軍校剛開始的時候一樣,涇陽書院也面臨著講師不夠的問題。因此批閱試卷,夏鴻升不得不臨時從軍校將最初的那一批教員給借了過來,幫忙批改。他們在夏鴻升的影響下,如今已經大為改變。通過考試,大概入學的人數估計在一百人左右,加上估摸著長安的那些勛貴家裡會派來一些子弟,合起來,這一頭一批學生,也不過兩百來人。因為這次報名的,也才只有九百多個人而已。
這還是宣傳了整整一個年頭的結果。
不過,夏鴻升也知道,對於一個新的,沒有名氣,又不以經文為主的書院來說,頭一年能夠收到兩百來人,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的了。
「這是頭一年,書院還沒有什麼名頭,也沒人能看到書院教出來人究竟如何。人少,也是正常。」似乎是覺得夏鴻升看著人少,心中不快了,顏相時於是對夏鴻升說道:「頭一年就能有兩百多人入學,已經是不錯了。當年兄長在鸞州開辦書院,藉著兄長的名頭,也不過一百來人。而聖人當年之初,也不過三千弟子。卻不需為此介懷,以後人會多起來的。」
「不錯,靜石且不必為此難過。」蓋文達也說道。
夏鴻升搖了搖頭,說道:「在下並非是在介懷人數,多謝諸位先生了!在下只是在想,該給這頭一批人開些什麼課業。」
「哦?可有定論?」樂台問道。
夏鴻升咧嘴一笑:「有了。全部!頭一批的這些人,所有的東西都要學!而且,我會問問他們的意思,然後將他們之中願意的人全部都歸入涇陽書院之下的一個學院裡面!」
眾人聽了夏鴻升的,不是很明白,問道:「學子既求學,書院之課業自當皆通習之。涇陽書院之下的一個學院,又是甚子?」
「涇陽書院下設師範學院!」夏鴻升笑的意味深長。
「師範學院?」眾人一愣。
夏鴻升笑了笑,伸出手指頭占了口唾沫,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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